风凄凄,山雾朦胧。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魏忠贤只得再次脱裤,可他心头,却很郁闷,南宫月和西门雪或轮番上阵,或联手出击,看来是非要看过他的兜裆裤后,才会罢休。

当魏忠贤脱下裤子后,南宫月也是双颊晕红,不敢直视,魏忠贤低头叹息,问道:“南宫姑娘,真的要脱吗?”

南宫月怒道:“少废话。”

旁侧的陡坡上,突然冲下一人,那人看到魏忠贤和南宫月,先是一愣,旋即暴怒,吼道:“荒山野岭,宽衣脱裤,你们好不要脸!”

那人身披蓑衣,被露珠打湿,有水正滴,浑似一个野人。

头戴破旧斗笠,斗笠下那张脸,如癞蛤蟆的脊背,凹凸不平,丑陋不堪,然一双眼眸,清澈坚毅,似乎蕴藏无尽正义,叫人心佩。

南宫月将长剑一转,指向那人,厉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冷哼道:“我不过是个上山采药的,但看到你们孤男寡女,如此伤风败俗,也要管管你们。”

南宫月冷笑道:“多管闲事,若不快滚,本姑娘在你脑门开个窟窿。”瞥眼瞧见魏忠贤正要提裤,又断喝道:“最后一件,脱了。”

那人闻言连连在地上跺脚,仰天长叹,放荡之人,他不是没有见过,但和眼前这二人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到野外苟合也就罢了,竟还要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行那苟且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那人放下背篓,双手合十,缓缓道:“你们速速穿衣,离开此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魏忠贤看南宫月眼眸凝霜,杀意汹汹,急忙道:“这位仁兄,请你赶快离开,不要白白葬送了性命。”

那人冷笑道:“不要脸的鼠辈,吃我一拳。”

那人看着年纪不大,但一拳挥出,呼呼生风,端的威猛,所取却不是南宫月,而是魏忠贤,想那女人,定是受了魏忠贤的花言巧辩,才来此林,只要先揍扁魏忠贤,再好言相劝,那姑娘定会回头。

魏忠贤还没提上裤子,无法躲避,心头叫苦不迭,大声道:“兄台,你怎的打我啊,要打也该打……”

但那一拳,已是到了眼前,他忙挥拳抵挡,双拳相撞,咔嚓嚓响成一片,那人吃痛向后退去,心中惊骇,他天生力气就大,没想到竟还逊于魏忠贤。

再看魏忠贤,只向后退了一步,就因裤子落在脚踝,一绊跌了个肚朝天。

南宫月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魏忠贤只穿着兜裆裤,光着大腿,实在羞难多看。

那人稳住身形,再次挥拳冲来,一拳狠狠砸向魏忠贤的面门,魏忠贤向左一滚,那一拳砸到地上,登时砸出了个大坑,泥土四溅中,又一拳直砸魏忠贤。

魏忠贤在地上滚动,虽然狼狈,竟也神奇地躲过了那人的一连串拳击。

那人多次攻击,没有奏效,反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只得停下来,再看南宫月已经拔剑,那森冷的剑光,若阎王凝视的目光,多半是个不好惹的主,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