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街道两旁的招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狂风卷着乌云,电闪雷鸣,暴雨倾泻而下,像河口决堤般迅猛。

街上的行人顷刻间被淋成落汤鸡,大家踩着积水急促奔跑。在这混乱时,有条巷子里,二个后生仔手执着棍子朝着地上的人挥舞。

“打死你!”

“食咗屎啦你!”

“傻仔都话咗你个死人白痴仔讲野唔仑得正!”

他们一下又一下招呼,后生仔蜷缩在角落一声不吭,两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脑袋。三人似乎打得还不过瘾,丢下棍子用脚踢。

后生仔终于有了反应,怯懦地抬起头,却遭到更残酷地暴打。后生仔鼻孔流血,那血混着泥浆落入下水道,他似乎不知道疼,用手抹了一把,没想到血流得更汹,二个孩子一时吓傻了,以为把人打死了,停下手头的动作。

就在这时,巷口停了一辆摩托车,那是个靓妹,年纪并不大,却五官精致,冲他们大声,“住手!”

二个孩子吓得掉头就跑,没一会就消失在巷子的另一端。

靓妹长发飘飘,她穿着一身黑色皮衣,居高临下走到后生仔面前,伸手递到他面前,她眼神温柔,“阿峰,你没事吧?”

后生仔扶墙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外走,到巷子口时,看到她的红色摩托车,多看几眼,“阿英姐,这车哪来的?”

“我新买的。我送你回去吧?!”阿英骑上摩托车,发出轰隆的声音,阿峰抿了抿唇,坐上去,他抱着她,雨点打在他脸上,狂风席卷他的衣摆,明明不舒坦,但他觉得自由。

阿峰淋成落汤鸡回到家,在门口与靓妹分别。

他开了门,看到门口有鞋子,隐隐听到父母说话的声音,他蹑手蹑脚进了屋,却刚好与正在吵架的父母对上。

“你怎么成这样!”

“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阿峰摇头,“不是。我没打架。是他们欺负我!”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他们出去吗?看到他们就躲远点。”母亲不满,数落儿子,说着说着就将话题拐到父亲那边,“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你平时不管孩子,他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父母再次吵起来,后生仔习以为常,回了屋,换好衣服,他坐在桌前,拿起藏在抽屉中的红色摩托车模型。

金属材质,被他擦得油光发亮,他爱惜地摸了摸。

就在这时,外面停止争吵,母亲推门而入,他吓得立刻将模型放回抽屉。

母亲不耐烦地曲指敲了敲桌面,“快点学习!不写完作业不许吃饭!”

说着,砰得一声关上房门。

画面一转,一间漆黑的房间,正在酣睡的成年男人阿峰被闹钟惊醒。在半明半暗的房间,他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原来一切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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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判断病人得了绝症,只有两类医院可以做到,一是私人诊所、二是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