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日。

玻璃镜和老花镜便卖脱销了。

汴京百姓的热情让三司和火器营都有点吃不消,因为最忙碌的便是他们。

此事也侧面证明,汴京的百姓们确实有钱了。

十一月三日,天气变得阴冷起来。

这几日,朝堂之事较少,赵顼都在后宫内苑之中,一方面在照看自己的小儿子,一方面求女心切,想要得到一个女儿。

这一晚。

一番干柴烈火般的忙碌后,赵顼搂着林映衣,揉搓着她的肚子,笑着说道:“映衣,你要努力啊,朕就盼着你给朕生个小公主呢!”

林映衣伸出纤指朝着赵顼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这话,你昨晚刚和向姐姐说过,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映衣靠在赵顼的胸膛上,一手搂着他的手臂,幸福感十足。

就在这时。

赵顼突然说道:“朕怎么感觉有些冷呢?”

“我也觉得有一点点,是不是下雪了?”林映衣说道。

随即,林映衣朝着外面喊道:“雪儿,将炉子的火烧旺一些,另外,你出门看一看是不是下雪了?”

“是,娘娘!”一名叫做雪儿的婢女回答道。

很快,炉火旺盛了一些。

雪儿踏着碎步走来,在外面隔间说道:“官家,娘娘,外面确实下雪了,非常非常大!”

赵顼看向林映衣,问道:“想不想出去看一看?”

林映衣撇了撇嘴,蜷缩在被窝里,道:“不,我怕冷!”

这时候,赵顼露出一抹坏笑:“那咱们还是接着干正事吧!”

……

翌日,赵顼从屋内几乎是扶腰而出,走到门外,不由得大吃一惊。

外面,一片雪白。

雪下了足足有两尺深。

宫女太监们都在忙着扫除积雪,这场雪对田地里的麦子而言,显然是有巨大好处的。

赵顼望着屋顶上明亮的雪,心情大好,喃喃道:“今日中午,宜吃火锅。”

午时,赵顼陪着四女一块吃了一顿火锅,吃饱喝足之后,方才悠哉悠哉地去了垂拱殿。

这几日,奏疏较少,赵顼的小日子过得颇为舒适。

来到垂拱殿没多久,赵顼便去侧殿的软榻上睡下了。

最近,他晚上比百天要累的多了。

这一觉,赵顼便是睡到了黄昏。

他睡醒后不久,刚喝了两口热茶,喜子便来报韩琦与欧阳修前来觐见。

很快。

韩琦与欧阳修大步走了进来,其中欧阳修的手里还拿着数份奏疏。

赵顼笑问道:“欧阳待诏,怎么?今日突然呈上来了这么多奏疏?”

欧阳修尴尬一笑,说道:“启禀官家,此乃是富相公、曾相公、司马相公和枢密使、三司使五人的请罪奏疏。”

“嗯?他们五人何罪,速速呈上来!”赵顼面带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