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日,天气晴朗。

开封府前,人流如织,且其中七成都是女人,几乎挤满了大半条街。

昨日,一条消息放出。

黄四娘鸳鸯锅店掌柜黄四娘状告游民魏三讹诈且轻薄于她,状纸递到开封府后,开封府尹杨左决定公审此桉,且供百姓围观。

很快,黄四娘曾是江南官伎的信息也被曝露出来。

此桉乃是江南祁盼儿投河桉后,第一个主动状告男性轻薄的桉件,故而引起了许多人关注。

特别是女性。

很多女性没有胆量站出来讲述自己的不公正待遇,便是因为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很快,开封府前的百姓们便议论了起来。

“诸位,此桉并不好审查,我听说黄四娘在事发之时,便和魏三对簿公堂。但魏三讹诈和轻薄于她都无证据,没有证据,怎能定刑?”

“听说,不是有证人吗?”

“证人?那魏三讲,证人都是黄四娘的人,且黄四娘只是可能被拉了拉手,证人也不一定看得分明,今日就看杨知府的能耐了!“

“我倒是觉得,黄四娘勇气可嘉,不过她这样做,等于将其做过官伎的事情公布给了整个汴京城,以后生意可能就不好做了,我虽然怜悯她,但我家娘子若知道她以前是官伎,肯定不让我去她那里吃饭,怕把魂忘在那里!”

“你家娘子可真小气,我家娘子觉得此桉黄四娘必然会胜诉,到时我们全家都去她家吃。咱不说其它的,她家的火锅,确实是一绝,价格实惠,口味绝佳!”

……

片刻后,开封府前院内。

十八名身材高大的衙役,手拿水火棍分站两侧。

原告黄四娘和被告魏三站在前方。

百姓们全都站在外围,最近者距离院内的露天公堂也有十余米。

魏三是一脸迷惘。

昨晚他正在喝花酒,突然听闻自己被黄四娘告了,当晚便需前往开封府,然后明日由开封府尹公审。

一直都现在,他都是懵的。

少顷,身穿官服的开封府府尹杨左大步走了过来。

“升堂!”

杨左拍下惊堂木,然后坐了下来。

“威武……”

当!当!当!当当当!

水火棒敲动地面,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杨左看了一眼手边的状词,高声道:“魏三,黄四娘状告你多次讹诈且轻薄于她,具体细节在状纸内写的甚是分明,你可知罪?”

说罢,一名师爷将状纸递给了魏三。

魏三毕竟是汴京城中的无赖,还是认字的,当即拿起状纸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魏三气愤地说道:“知府大人,小民冤枉……冤枉啊!黄四娘所言皆为无稽之谈,我要找小娘子,什么样的找不到,怎会轻薄她这样一个在勾栏都干不下去的女人。”

“并且,那日我在她的火锅店吃出来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