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辉则要显得稚嫩许多,双目比廉泽更灵动,有一种邻家男孩的阳光气息。

“六爷在守山营还缺酒喝?”云南通与吴辉在亭子里起身相迎。

“守山营那些兔崽子一个个都是酒鬼,僧多粥少,再说,哪里有云老的酒好。”廉泽大踏步进入亭子,目视吴辉,脸上露出豪爽地笑容,“这位一定是我苍离战雄吴兄弟吧,果然是条汉子!”

“吴辉见过六爷,六爷过奖。”吴辉脸上带着笑容,抱拳一礼。

“吴兄弟先别客套。咱俩先整几坛再说,云老的‘四季仙酿’可是苍离一绝,不能不喝。”廉泽的说话与举止,与他这个人一样,大气磅礴。

“整几坛?你以为老夫的‘四季仙’是什么?好吧……看在小辉子的份上,老夫启一坛!就一坛!”云南通先是孩子般的吹胡子瞪眼,发现廉泽与吴辉两大肌肉猛男不为所动,老脸不由得大苦,肉疼地从随身地锦囊中掏出一只齐膝高的坛子。

深紫sè的坛子,上面密布金sè地碎芒,居然是“紫星泥”烧制的坛子!再看六爷廉泽双目放光地模样,吴辉不由得也跟着期待起来。

廉泽伸手拍开封泥,坛口中猛地冲出一蓬红sè地酒雾,那酒雾像莲花一般盛开在坛口,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雾莲”缩回坛子,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绵醇、悠久地酒香。

廉泽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迷醉地光芒,一副贪吃老饕的架式,而后,迫不及待地倒出两爵,一爵给了吴辉。

爵中酒水清冽透明,无一丝杂质,宛若琼浆玉液。

吴辉学着廉泽的样子,先是端起三足酒爵,凑到鼻端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脸上随即露出惊诧与赞叹的光芒。

这四季仙酿,名字起得太直白了,酒水入喉绵柔,满口余香,宛若chūn之缠绵,入腹后,酒中灵气在胃部猛然炸开,好似夏之艳阳高照,熨烫全身,过后,则是果香阵阵,好似来到了硕果累累地金秋季节,最后,浑身热cháo褪去,留下了冬的冰爽。

一爵酒,chūn、夏、秋、冬占尽。

“好!天下间模仿四季仙酿的无数,也唯有云老亲手酿制的四季仙,四季分明,醇厚持久,酒香高远,为酒中圣品。”廉泽叹声道。

“好酒!”吴辉听得连连点头,心里甚至觉得云南通当酿酒师,比当掌峰更合适。老人家掌峰当了这么些年,云峰在各峰中,排名一直倒数,悲剧!

“哼!”云南通表面上抚须冷哼,但眼角眉梢间的小得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这么一坛仙酿,架不住廉泽与吴辉的豪饮,用不了多久,坛中一空。

让廉泽与吴辉相对摇头失笑的是,喝空的酒坛子,被云老头珍而重之收回贴身的空间锦囊。

“吴兄弟,上次廉某唐突,让手下兄弟拿了你的‘断剑’,廉某在此向你赔礼。”廉泽说着拿出一只巴掌大小地锦盒,推到吴辉桌前。

“六爷言重了,六爷只是与我开个玩笑罢了。”吴辉记得,当初拿走断剑的,是自己任十七蟾宫时的使童井兰的姐姐——井秀,断剑内封存有冥元。

“吴兄弟不必往廉某脸上贴金。”廉泽摆摆手,直言不讳道:“廉某当时的确对吴兄弟身怀的宝物很好奇,对吴兄弟采取了不光明的手段。”

“……”廉泽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吴辉笑笑。

“吴兄弟是苍离兵法大家,有空闲时,还望吴兄弟能来我守山营坐坐。好了,酒也喝了,该说的话,廉某也说了。廉某告辞!”廉泽起身抱拳。

“一定!有机会我一定去守山营讨杯酒吃。”吴辉起身相送。云南通也礼貌地站起身。

“廉某与守山营众兄弟扫塌以待。”深深地看了吴辉一眼,廉泽冲云南通点点头,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身为离宗守山营首座,廉泽军务繁忙,出了别院后,就与等候在别院大门外的几个亲卫升空而起,赶回守山营。

“爷,您有必要纡尊降贵,亲自拜访吴家子?”一名亲卫替廉泽感到委屈。

“吴家子与苍门那个小鬼相交莫逆,治好了邹思蓉的顽疾后,邹思海也对他甚是感激与欣赏。得到邹家人的支持,呵呵,吴家子的分量,不比孙雷两家加起来逊sè。”廉泽老谋深算。

“那赤木巨灵呢?”亲卫还是有些不服气,十三玄将的威名,可不是说着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