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

他大一时冯思文还在西门摆小摊子, 如今店面宽敞明亮, 垄断了沪大甜品的市场。

下午店里的人不多,冯思文拉他品尝新甜品,他坐下尝了口咸奶油蛋糕,下次可以考虑加些巧克力味的奥利奥碎。

尽管冯思文现在不愁衣食,和小男友的感情稳定,依然管不住八卦的嘴。

“白问秋自杀了你知道吗?”

宋醉停下了挖蛋糕的动作,也许听起来冷漠但他觉得白问秋不像会自杀的人。

果不其然冯思文继续说道:“他被公司开除后去了留学机构当老师,谁知碰上教辅机构裁员他就呆家里了。”

“住的老小区电器都旧了,他又舍不得换燃气灶,大晚上煤气泄露,还是他卖烧卖的邻居救出来的,也算他运气好了。”

冯思文言下之意便是幸好白问秋的邻居是个热心人,换个人估计不会管白问秋,估计白问秋感动坏了。

宋醉倒觉得白问秋不会感动,以白问秋目高于顶的性格,被一个他以为的底层人救了只怕会生不如死。

但这些都跟他没关系了。

他吃着剩下的蛋糕没有评价。

冯思文说完白问秋又说了在智利养企鹅的许宁,最后意犹未尽问他:“对了你过得怎么样?今天我看吴缜发你上了什么杂志。”

“还不错。”

宋醉习惯了贺山亭偶尔的任性,有空浇浇花撸撸猫,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在他离开甜品店之前是这么认为的。

他吃完蛋糕准备回去,冯思文忙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他:“怕你明天在实验室没时间,我先把生日礼物给你,祝你生日快快乐乐。”

“谢了。”

宋醉接过了生日礼物。

他在店门口撞上了吴缜他们,因而抱了大堆小堆的生日礼物回家。

状元路没多大的变化,只有梧桐树一年比一年高,新开的小卖部里坐着位笑眯眯的阿婆,阿婆见了他热情帮他拿东西。

一路上阿婆亲切问长问短,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开口:“我孙女在燕城读化学,从小爱看书,那模样长得也好。”

宋醉听明白是要给他介绍对象了,他太阳穴突突跳婉拒:“我男朋友也爱看书。”

虽然是爱看杂志。

阿婆眼里露出明显的失望,语气泛着浓浓的遗憾:“可惜是个男生哦。”

正在这个时候院子的门开了,贺山亭笑吟吟接过他手里的礼物:“学习辛苦了。”

宋醉却觉得那个笑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但日光下那对蓝灰色的眼珠近乎湛蓝,眉眼锋利却含着笑,因而尤为惑众夺目。

阿婆明显被这个笑蛊惑了,哎哟一声:“你男朋友长得也太好了。”

而贺山亭腼腆给院子里的蔷薇花浇水,如果不是朝夕相处宋醉真以为贺山亭每天给花浇水。

阿婆走的时候一改之前的可惜,对贺山亭赞不绝口,宋醉听得眼皮跳了跳,他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