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栗莞尔, 将自己刚刚学到的告诉大爷, “是这边,等到时候您让他点这里,然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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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完毕,九点钟的时候,所有来支援的志愿者们就全部投入大厅的所有诊前的引导工作了。

以前都是作为被服务者在这里活动,司栗完全没有想到,医院大厅的工作竟然可以忙成这样。

就单单是自助机这一片区域,前来挂号取号缴费的患者络绎不绝,司栗站在自助机旁边为当前这位患者做指导,她随意抬眼一扫,看见又排成长龙的队伍,不自觉压了口气在心里。

“您好!有谁能帮我看看我这个啊!”这时候,旁边机位正在办理手续的患者对这附近的嘈杂喊着。

司栗赶紧跑过去,“您好,怎么了?”

“我这个怎么不反应啊!”

“贴卡了啊,怎么不读取?”

“不出凭条了!没有纸了谁能给看一下来?”

短短几个小时,司栗就见识到各种各样的患者。

素质高的患者受到帮助后会和他们志愿者道谢,素质低的患者,司栗哪怕怠慢一秒都受了他不耐烦的白眼,好似志愿者就天生该为他服务。

二十多个志愿者和在职的医生在自助服务机这一片区域东奔西走得忙,几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

中午十一点多,自助机这一块终于渐渐少了人。

左右也没有位置可以坐,她找了个角落蹲下喝点水,休息一下。

司栗蹲在角落,盯着这些缴费的患者们,捧着矿泉水瓶子大口灌水。

作为职业的网文作者,平时都是跟文字打交道,她感觉就这半天快把她一整年的话都说出去了。

“嘭!”

司栗闻声阔眸,看过去。

“嘭!嘭!”

一男一女似乎是中年的年纪,男人手里拎着用半透明医院袋子装着的CT片,女人刚交完费,拿着凭条走出几步不知怎的忽然拼命地用头去撞墙,嘴里呜咽着零碎的话。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边,拦了两下结果女人更激动,攥着拳头垂墙,额前的头发都凌乱了。

司栗被吓了一跳,周围走过的人不断向那个女人投去目光。

她然后盯着女人那不断砸墙的手。

司栗能看出她已经有在克制,可还是崩不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可共情能力强悍的司栗还是为他们心酸不止。

女人抹了两把眼泪,然后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自助机一隅发生的小插曲也随之平静下去。

“怎么了?”熟悉的清冷嗓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司栗眼睛一亮,抬头看见一身白大褂站在自己身边的时睦州,她赶忙扶着墙站起来,“你怎么下来啦?你知道我来做志愿者了?”

“不知道,巧合路过。”时睦州双手揣着白大褂的兜,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对她问:“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