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经常来这里看？”

“博物馆里大部分的东西书里都有，只是没有实物可以参照。” 时睦州淡淡道：“是你看书太少。”

说她看书太少，这司栗就不同意了，反驳道：“我看书也蛮多的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睦州想起她那堆花花绿绿的言情小说，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走动的时候，他没有注意，而司栗正低头看东西。

忽然有个小孩子横冲直撞地就朝司栗而来，小男孩体型又偏胖，一个横撞司栗就被推倒在地。

听声的下一秒时睦州马上回头，想去扶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他们一起倒在地上。

小男孩有些奇怪，撞到人以后没有马上起来，而是犹犹豫豫地摸着地板，边道歉边摸索：“对不起，对不起。”还带着磕疼的哭腔。

司栗被他的胳膊肘戳到肋骨，疼得嘶了两声，也察觉到他的不对，拉着他的胳膊，“没事，没事。”

时睦州帮着她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他观察着男孩空洞又乱飘的眼睛，知道了什么。

这时候，一个老师急匆匆跑来，拉住小男孩的手：“小志你乱跑什么！急死我了。”

司栗看见小男孩胸前戴着的特殊学校小学生的名牌，和时睦州对视一眼，心里一沉。

“老师，我撞到人了，我道歉了。”小男孩诚恳地说。

老师看向他们，“没事吧，不好意思啊，这孩子……”

“没事没事。”司栗不等老师解释，赶紧打圆场，“我没事，您看看他有没有摔倒哪吧。”

“麻烦你们了。”老师说完，带着小男孩回到前面不远处的小学生队伍，那些孩子都带着一样的挂牌，双手扶着前面同学的双肩，一个排着一个很乖地等待着。

“大概是因为长期服用含有激素的药物，他才会那么胖。”时睦州在她身边小声说着。

司栗眼角都垂下去了，语气里尽是遗憾和心疼：“这些孩子都看不见吗。”

“这么小，大概，大部分都是先天的。”他说。

两人都逛完了准备去楼下吃点东西。

时睦州发现她的情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高，试探着问：“还因为刚刚那些孩子不高兴呢。”

“嗯，我这人就是这样。”司栗深深地叹息了下，盯着自己手里的各种科普资料，“我就是一想到，这些孩子从出生开始，就看不到这么漂亮的世界，特别难过。”

“蓝天白云，山川河流，多少是文字，声音，味道都没办法代替的景色。”她语气越说越低沉，“太可惜了，哪怕…能看见一点点呢。”

时睦州的表情始终如一的淡漠，但是却把她的这些话悄悄地装在了心里。

半晌，他放柔了几分语气，生涩地安慰：“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他们会越来越好的。”

司栗抬头看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点点头。

……

画面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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