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排队。

“呀,时睦州,你别急啊。”司栗另一手还在不停整理自己的空气刘海,“你说我这个刘海,是稍微分一下呢,还是……”

……

一个小时左右。

司栗捧着两个红色的小本本走出民政局。

她看着结婚证上郎才女貌的两人,笑得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哪还有狐狸眼型原本的清冷。

司栗拍拍身边人的胳膊,竖了个大拇指,“时睦州,咱俩,般配!”

时睦州也被她的语调弄得想发笑,拉着人的手腕往停车场走,“说说吧,新婚第一顿,想吃什么?”

“嗯…烧烤!”

“司栗…能吃点有情调的吗?”

“莫?烧烤不够情调吗?”

“……够情调,好,吃。”

“哦对,今天是你生日,是不是该听你的?”

“晚饭吧,晚饭听我的。”

“好!”

司栗上了车,系着安全带,忽然灵光一现。

她扭头过去,笑意狡黠,“哎,我发现,我是六月一号生日,你是七月一号的生日。”

时睦州睨她。

“那这么说,我比你大一整个月。”司栗松开安全带,趴在他肩膀上,逗他:“叫声姐姐来听听?”

她玫瑰味的发香随着说话,融在吐息里喷在他颊侧。

时睦州轻轻一笑。

他侧身,凑近她些许,问:“我是95年的,你哪年的?”

司栗撅撅嘴,“切,没劲。”

她刚要回去系安全带,却被他一把又楼了回去。

“96年的司栗小姐。”

“现在是不是该叫声哥哥来听?”

……

时睦州打算晚上的时候把翟娟请来,跟她一块三个人吃个长寿面。

司栗表示赞同,下午稍微睡了一会儿,就缩在书房里办公,和编辑们筹备后续《小醋栗》的线下签售。

自从自己笔名的粉丝越来越多,她对新作的压力也逐渐增大。

有了大众的期待,是动力也同样是压力,她每次试写存稿的时候都生怕内容发出去大家不满意,焦虑地改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很焦虑,但是她明白。

每个阶段都会有每个阶段的难题,有可能自己现在所经历的难题,是很多作者想经历都无法经历的高度。

不断克服,不断打磨,不断攀登。

这应该是所有人对于自己梦想与职业的统一态度。

她也一样,就算再难,也要把“这一关卡”的难题解开。

司栗有时候感慨,这也许就是人活着的意义,是生活的意义。

看上去是永无止境的难题,可就因为一份爱,让这本难题集成了闯关游戏。

“司栗。”

时睦州在门外叫她。

司栗回神,故意逗他:“叫老婆~~”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