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笑容应付老太太,“可能是喝汤喝的,这汤喝得我胃里暖乎乎的,特别舒服。”

她嘴上说着话,另一只脚使劲儿踩上他的脚,想给他出其不意的一击,但她那点子劲儿,不过是给这场桌子底下的禁锢游戏再增加点情趣,陈放轻轻松松就能把她的反抗给压制下去,她的两只脚都被他给圈住了。

他拿筷子给她夹了一块儿排骨,“汤好喝也不能光喝汤,还得多点肉才能长力气。”

陶晓皙把那块儿全是脆骨的排骨恨恨地吃到嘴里,咬得嘎嘣脆,陈放听那个声音就知道她把脆骨当成他来咬了,他又给夹了块全是脆骨的,让她再多咬一会儿。

他还挺喜欢她咬他的,咬哪儿都喜欢,就恨不得咬得再紧一点儿。

两个人这顿饭吃得格外慢,老太太等不及他们吃完就出去打麻将了,门一关上,陶晓皙抓起桌子上的抽纸扔向旁边的人,“放开我。”

陈放笑着接过抽纸,重新放回桌子上,“刚刚可是你自己把脚送到我脚底下的,你进攻,还不允许我反击,这未免有点不公平。”

他还和她讲公平,陶晓皙又抓起抽纸扔向他,“还我拖鞋。”

陈放又接过抽纸,这次放到了她手够不到的地方。

“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我先说比较合适一点儿,你还了我拖鞋,我自然就能还你拖鞋。”

陶晓皙还不了他拖鞋,她那会儿不过是随脚一踢,想把他的拖鞋给踢远一点儿,但她刚才已经看了,眼睛可见的范围并没有看到那只拖鞋,想来是被她踢到哪个柜子底下去了。

“你的拖鞋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儿。”陶晓皙不是大男人,自然不用敢作敢当,“你快还我拖鞋。”

“那不好意思了,还不了。”陈放起身收拾碗筷。

陶晓皙气,“你去拿玄关那儿再拿双别的拖鞋啊,又不是只这一双。”

“别的拖鞋都是给客人用的。”

“你脚那么大,会把我拖鞋撑坏的。”

他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不会,这拖鞋买得好,很软,弹性也很好,我脚就算再大,也撑不坏。”

陶晓皙:……

她怎么觉得他这个眼神,他这个话,是在耍什么她不知道的流氓。

算了,她斗不过土匪流氓。

最后陈放在厨房刷碗,陶晓皙撅着屁股挨个在柜子底下找那只拖鞋,她觉得她完美演绎了什么叫自己做下的孽自己还。

陈放回身看到那翘挺浑圆的曲线,眸子里的光深了几深。

冬天的夜晚又冷又长,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屋外的星星和月亮,也遮住了屋内沉重的喘息和细碎的嘤咛。

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床上还是整整齐齐的,枕头没有人去枕,被子也没有人去盖。

地灯投出来的影子倒映在墙上,陈放是站,陶晓皙悬在半空,她身后和左右都没有任何支撑,只能紧紧搂着身前人的脖子,白皙的脚背挣扎在空气中蜷缩又绷直,她在颠来颠去的昏沉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