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外透入房间高高举起的菜刀在光月照射之下闪过一道寒光可掌握着这把利刃的宁凡却怎么也无法将刀斩下去似乎感觉到贴在脖子上菜刀散出来的寒气依然处于熟睡之中的秦建安微微转动了一下身体。

“杀死这个家伙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

毕竟是成年人将刀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宁凡在关键时刻也不由有点迟疑。因为他十分清楚这一刀下去现在是痛快了可接下来留给自己只有亡命天涯了此残生这一条不归路。

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想到自己也许再也不能见到慈母严父想到自己从下一刻开始就将成为一个被通缉的杀人犯一腔怒火已经在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他不得不承认杀人其实是一个富有挑战性需要很大勇气才能完成的项目。最起码像自己这样怯弱的人就不能胜任。

是的这一刻他甚至已经认定自己是个懦夫从心里鄙视自己的胆小与怯懦!

什么都不想只要手上加一把力将菜刀向下一压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你不是懦夫你可以做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可手中那把菜刀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以至于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将其斩下。

举起的菜刀缓缓放下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杀人勇气的宁凡吐出胸中一口蚀气整个人就仿佛是在瞬间被抽空每一丝气力一般软软坐倒在附近一张椅子上大脑内一片空白很想再次站起来可乏力的双腿却似乎已经不在听使唤。

“真***!”低头诅咒了一句转头注视着睡在三尺之外的秦建安一脸沮丧的宁凡突然将手中菜刀放在身边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对方在自己吸烟的时候醒过来那么他就一刀把这个老家伙的脑袋给砍下来。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将主动权交给对方的某人坐在椅子上吸着香烟只到包裹在纸箔内烟草全部耗尽睡在床上的秦建安依然如同一头死猪般没有任何苏醒迹象。

怔怔望着睡在床上的仇人宁凡过了好半响才深深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块绒布将地上的烟灰与脚印清理干净这才顺着阳台外的管道爬回地面离开了小区。

这个时候也许这位一腔怒气而来却一脸沮丧离开的家伙不会想到自己刚从阳台窗户离开卧室内原本一脸平静躺在床上的秦建安就立刻弹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呼、呼……”喘着粗气刚才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的秦建安想起刚才惊险也不由心惊胆寒一阵后怕摸出打火机连续三次都没将嘴中的香烟点燃。

其实就在那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一瞬间刺骨寒意就让他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只是不敢惊动对方才一直装睡。

“这家伙真是疯了!”

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半辈子的老油子他在抽完手中香烟就从刚才惊吓中慢慢平静下来拿起手机就给市警察局局长打了一个电话:“老王我刚才差点就去见了马克思!”

“老秦我说你大半夜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零晨三点钟。”电话里响起的声音十分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