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同时,耿际舟不忘把搁在脚边的物资箱往外踢了踢,以示诚意,“家人们听我讲,我和他俩不是一伙的,我真正的队友等级最高的那位跳伞跳崴了脚,我还没入场他就被淘汰了,还有一对哨向刚被这两个干掉,至于剩下的普通人,我也不指望他能干什么了……”

“这样,听说我啊……”耿际舟舔舔干涩起皮的嘴唇,前面那些都是拖延时间的废话,后面才是他真正开价的筹码,“我是一名广域B+级向导,你们队伍很明显缺向导,加我一个怎么样?要求不多,就想稍微苟点分。”

队友多数阵亡的广域B+级向导,条件确实诱人,已配对的哨向和两名军校生是什么反应另说,那四位未配对的哨兵倒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两眼,蠢蠢欲动。

为首那名哨兵扬了扬下巴:“给点向导素闻闻,看看实力。”

“……我的向导素?真怕你们闻了为抢我打起来。”耿际舟无奈地理了理头发,桔色靓丽的羽毛融合态从他鬓角以及两侧耳朵背面长出,若舒展招摇的发冠。朱鹮自枝头振翅落下,站在他的腿边。

一股极为芬芳馥郁的向导素弥漫开来,即使在四面环空的野外,也浓郁到就像是处于封闭的房间拿向导素罐怼着脑袋往下淋,就连已配对的哨兵都忍不住昂起头动了动鼻子。

应帙矩形的瞳孔半睁着,广阔的340度视野范围让他能够将周围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S级向导蹙紧眉头,扎根于哨兵精神域内的触角在一根接一根地断裂,一股无形的外来力量撼动了精神链接。这无疑是对一名向导最严重的挑衅,远处被周密保护的向导头顶长出一双二花猫的耳朵,尾巴不虞地腿间拍打,满脸严肃;

看到与遂徊对战的S级哨兵出现两次五感调节失常,不是眼前突然一黑就是听觉骤然炸开,而且每次都被遂徊准确抓到破绽,趁机进行凶狠的攻击,他左边眼睛肿了起来,忍不住回头用仅剩的那只眼睛无声询问他的向导到底什么情况;

看到遂徊在对战中虽然占据着上风,但额头鬓角都浸上了汗珠,牙关紧咬隐忍地喘息着,明显在忍耐精神域上的疼痛。

他还看到四名哨兵齐刷刷地对耿际舟红了脸,说话态度都尊敬了不少。毕竟比赛的胜负输赢是一时的,但合心意的向导是一世的,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一名哨兵俨然已经叛变了革命,语气比之前温柔少说八个度,“同学,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一看同伴这么主动,旁边两个原本还有些拘束的哨兵连忙也主动抛出橄榄枝:“你跟着我,我保护你。”“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我们的契合度说不定很高,我从未闻过你这么……好闻的向导素。”

应帙:“……”

哨兵撩向导是不是就只有这一个招数?先说契合度高,再提向导素好闻,总感觉同样的话术他听过不下数十遍,就连某只刚从偏远山区里荡出来的野猴子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