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动物是长着两只尖角和鳞片箭头尾巴,还会喷火的?

耿际舟想象不出来,他都在觉得‘应帙’是把地狱里的恶魔召唤出来,变成了他的变异精神体。

“真被我说中了,双龙?一条西方龙,一条东方龙,我是言灵吗?”他兴奋地搓爪爪,疯狂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我预言一波我不久以后精神体也变异,变成朱雀,怎么样?”

遂徊面无表情懒得搭理他,应帙精神域痛没工夫搭理他,耿际舟一个人兴奋地半天唱了半天独角戏,最后颇觉无趣地嘟囔着没意思,弯腰收拾起行李,准备转移阵地。

他们所在的L2安全区外围屏障消失,标志着二次缩圈已然开始,他们需要在4个小时内找到新的安全区。

好消息是食物、火源等物资充足,他们不需要再费尽心思抢空投,可以保存实力等待第四天;坏消息是‘遂徊’目前一副自己要变成空投的样子,撑着额头坐那里半天没缓过劲来。

后颈的临时标记还在,向导素也有,遂徊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想了想,咬破指腹,挤出几滴血,抹在了应帙的嘴唇上。

在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应帙从头至尾都没什么反应,低着头,痛苦地拧眉,脸色很苍白,只有嘴唇染了血,异常的红艳。遂徊无能为力,只能蹲在应帙面前,掌心覆上他的手背,尝试着安抚他。

“抱歉。”他低声喃喃。

为什么要道歉?应帙晕晕沉沉地想着,这些痛楚并不会因为交换身体就消失,也就是说,遂徊一直在承受这些令他难以忍耐的苦痛,并且还扛着这些剧烈的疼痛在保护他。

……已经很厉害了,没必要说对不起。

耿际舟快速解决掉早饭,吃了药,用手背抹去嘴角的水迹:“到底行不行,遂徊,一句话。实在撑不下去就弃权,毕竟只是一场月考而已,即便你出局了我们也不是没法打。”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事业心强如应帙也产生过弃权的念头。他目前的感觉就像是高烧四十度,脑浆都烧沸腾了,晕晕沉沉,视力和听觉都不听使唤,不停地放大缩小,有时候什么也听不见,又有时候可以听到积雪压倒枯枝的脆响。

但他现在弃权也没用,就算是出去了也没人能帮助他,唯一能让他舒服一些的向导就在身边——虽然没什么用,是个废物假向导。

“走吧。”他恍惚地站起身,被遂徊扶着肩膀撑住。

“你这也太拼了?”耿际舟主动帮忙承担更多的行李,就连朱鹮都飞出来,叼了个袋子,“该说你们天生一对吗?”

应帙没有精神搭理他,拄着滑雪板慢吞吞地走着,照和队友既定碰头的方向靠近,寻找那附近新的安全区。

他们今日的行进速度就昨日慢了不止三倍,还时不时需要停下休息,看上去就是一队弱旅,每个人都是破绽,随便遇到什么组合的敌队就会被淘汰。因为警惕,他们走得越发谨慎,一点风吹草动就要隐蔽观察情况,恶性循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