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张知秋对这个“浓眉大眼” 的印象还算不错,这哥们嘴上虽然铁齿钢牙,但手上却是极有分寸的,哪怕是在认真地将张知秋绑在担架上的时候,也没有那份臆想中的疼痛与痛苦。

对此,在救护车上“浓眉大眼” 对张知秋便做出了解释:将伤者固定在担架上,目的是在限制伤者因疼痛而产生的一些不必要的动作,以此避免由此而产生的意外对伤者造成再次伤害。

不过,让张知秋有些感到遗憾的是,这个感觉与自己很投契的“浓眉大眼”,却是在他到达医院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张知秋所能记住的,便也唯有口罩上方的那对浓眉大眼了……

接下来的时间,张知秋在医院中过的极其地平淡,在花费了大约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完一圈地体检之后,剩下的就是为时十多分钟的民警约谈。

虽然是出门游玩,但张知秋的身上却是并没有多少钱——钱都在父母身上带着,但如今却是与他失散了。

正因为如此,张知秋如今只能是暂住在朝阳区的一家地下室宾馆之内,每日人民币五十元,这一点刚刚也向警察“坦白从宽”了。

大约是因为职业的缘故,虽然只是对张知秋这个“受害人”进行一些情况了解,几个警察也弄的象是审问犯人般的让人腻烦。

好在对此无论是张知秋还是警察筒子们,都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且都也刻意地进行了强有力地自制,虽然说不上什么愉快,但双方最终是平和分手的。

比照那些“未来的记忆”,张知秋觉得自己应该是沾了自己这张“小白脸”的光:虽然身高在一米八以上,体重也突破了二百斤,但张知秋却是天生一副笑模样的“娃娃脸”,这使的他看起来极其地人畜无害。

在表明了自己的中学生身份之后,接下来的谈话便没有那么生硬了。

到最后,张知秋还是不得不再次签下了今日的第十几个名字,随后便被客气的警察和不客气的医生们携手驱逐出境了。

事实上,在结束约谈的时候,那个不仅语气冷硬、而且脸孔僵直的警察叔叔,还是非常客气地表示,他还可以用警车将张知秋送到他想去的任意地方的——只要是在北京范围内。

张知秋忙不迭地敬谢不敏了。

有了那些多出来的记忆,张知秋却是体会到了这没有人跟踪、监视的日子是有多么地难能可贵,因此他是坚决不会让自己走上那条重蹈覆辙之路的。

自顾地踱出来医院大门,张知秋感觉天真***蓝,云真他***白……

在花二元钱乘坐地铁赶回自己所租住地旅馆后,张知秋沮丧地发现,自己才刚刚独居了一晚的“标准间”,此刻已然有了一个新的房客入住了。

因为自己身上所隐藏的秘密,张知秋势必是不能与人同房的,但以他如今的经济实力,却是根本不可能去花两个人的钱来包下这一间房的。

摸着兜里仅剩地两张百元大钞,张知秋悄然地退掉了房屋,准备按照“记忆中”的办法,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