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么长地路程。

大约也正因为如此, 老孙头这两天都显得有些精神亢奋, 跑前窜后地撒欢儿疯,只不过大家都也知道他如今的毛病,却是无人和他一般计较。

当然,这也就是张知秋这辆改装车的秘密还没有暴露,否则的话他们肯定是不可能这么悠然的。

事实上,张知秋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改良技巧贡献出来,但在老孙头的一番话下,却是立即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知秋的这个思路简单实用,相信其他人也不可能从来都没动过这个念头,那么唯一地问题,就还是在一个“钱”上。

在大明朝,无论是这车轴所用地精铁、还是轴上作为润滑剂所添加地猪油,都是价值高昂地物品,这对于用量庞大地双轮车而言,根本是一个承担不起地负担。

如果张知秋在辎重营中暴露了这辆改装车的秘密,最大地可能是被重新更换一辆“原装车”给他——傻子才会干这样地事情。

“我这也是想起来以前听人说过的,说是口外有一伙马贼‘半天云’,不但是人强马壮杀人狠,就算是抢东西那也是叫一个不含糊,跑起来欢的很;我方才踅摸着,他们拉那么多东西还能跑那么地快,这马车必然一定也是有什么讲究头的……”

见张知秋魂不守舍地对自己不加理会,老孙头到也不气不恼,只是自顾地凑上前来来唠唠叨叨。

“拜托——就算我如今确实是叫您老人家一声干爹,但您老也不能这么坑人呐!”

张知秋闻言大惊——他此刻正自漫不经心地往面前地坑里填土,对这项半公益事业,明显地也是敷衍了事极不上心。

老孙头却是对张知秋地不满不放在心上,仍是顾自挨挨挤挤地凑了过来,小声地唠叨着自己地“高见”。

张知秋也只能是苦笑着摇头。

看来这老孙头确实是被儿子地死刺激坏了脑子,象这种事情也敢拿来和一个“疑匪”来说,如果自己真的是和老头儿所说地什么“半天云”有什么关联的话,这老头子多半是连今晚都活不过去的。

“干爹啊,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张知秋说不得也只能是不动声色地往老头儿身边凑凑:“在这兵荒马乱地年头,一定要小心祸从口出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老孙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知秋,一脸地古怪,也说不清他是自以为知道了些什么,更看不出是失望还是害怕,只是嘴里却已经是开始在大声地嘟嘟囔囔。

“我每日里起的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吃的比猪还烂,干的比驴还多,活的比鸭还贱——是以也没有那做马匪地好命,况且我可是连骑马也都还不会的!”

张知秋被老孙头缠的头痛,但又拿这个一心就想要当自己“老子”地老头子奈何不得,因为他确实是可以感到,老头子那是真的对他好——即便是比不上对他真正地儿子那般上心,但一般老丈人对女婿能有如此这般地关爱,那也是很说得过去了。

事实上,这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