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事的,大不了当农民,我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下得了农场,进得了工厂,哪里不混口饭吃啊!你说是吧?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哈。”陈诚依然故作镇定地继续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他如果不调侃怕显示出自己的苍白无力。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段欣欣还想安慰他几句,但是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吧,又帮不了他,挂了就挂了吧。

段欣欣有些懊恼的把电话归了位。

陈诚坐在办公桌前面,心里不是个滋味,奶奶的,路见不平一声吼,竟然把自己吼进了沟里头。当初自己充大头,真的没有想到会导致这样的一个后果,也怪自己逞能,总觉的自己了不起,人家方云磊他爹是市委组织部部长,踩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其实副主任王登科说的也对,一个选调生算个几巴啥啊,以为自己学历高,现在的大学生比蚂蚁都多,路上扔个砖,砸住十个中有七个是大学生。

自己只能吞下自己酿的苦果,像是突然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整一个下午,陈诚像是入定一样,在办公室里坐着一动不动,他知道后悔已经没有用,只能勇敢面对现实。他倒好说,他现在担心的是如何给家里交代,他那老爹知道了,他逞能没成,反而引火烧身,不揍死他才怪。

想当初他爹刚知道他被录取到县政府上班,高兴极了,满世界的告诉亲朋好友,“哈,我儿子去县里上班了,你知道不?”后来还专门杀了一只羊请客,酒喝多的陈诚他爹,手里端着酒杯,幸福洋溢在脸上,高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旁边的皱纹撮在一起。

现在陈诚如果告诉他爹实情,他爹那么好强,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过来。都快六十的人了。

陈诚想到这里,不敢想了,明天下午应该就知道结果,知道结果以后再给他爹说吧,早说晚说,反正都得说。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就走。

这时陈诚站了起来,倒了一杯水,扭身看到放在凳子上的书包,他突然记起,他还没有仔细研究那本《疑难杂症秘法》呢。

他走过去,从背包里掏出那本《疑难杂症秘法》,就在这时,电话响了,陈诚一看,是邓副县长打来的内线电话。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线的那一端是邓老板的声音。

挂了电话,陈诚立即想到事情是不是出现了转机,莫非是邓县长帮了忙,他又重新把《疑难杂症秘法》放回了他的背包里,急忙去二楼邓县长的办公室。

兴冲冲的他敲开邓丽芝副县长的门,以为邓县长一定会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举报无效!

但是,邓县长等他进门了,却说:“小陈啊,你坐下,我刚才给省委组织部的朋友也打电话了,省委组织部告诉我,你的爷爷是国民*党确实是一个不好处理的举报材料,省委组织部也没有办法,我动了很多私人的关系、朋友,但是都无济于事,所以陈诚,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邓丽芝用一种亲切的眼神看着陈诚。

啊,人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