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

秦瑛依然明艳照人英姿飒爽,不施妆粉碎发微乱,喜欢她的人不是没有的,她并没有再找的心思,但也真正把过往从手里放开去,她如今走出闺门,拥有自己的事业,人生另一种精彩让她容光焕发。

“好的,我这就去!”

秦瑛仔细听了,有不大明晰的,还挑出来问了谢辞,完事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冲顾莞回头一笑打个招呼,匆匆忙忙就去了。

谢辞现在现在积威愈重,连秦瑛都不喊他小四了,以前那种揉脑袋早就没有了,温柔关切,但不是长辈的感觉。谢辞发话,不管于公于私,大家都听很仔细并一丝不错执行。

谢辞是一家之主了。

秦瑛走了之后,秦显陈晏等人也先后领了军令快步去了,谢辞思忖过,一一吩咐完毕,让剩余的小将们随上峰一起忙碌,之后便与顾莞出了军议厅。

刚走出院门,谢明铭飞奔跑过来:“四叔!”少年一身黑色的铠甲,长到谢辞耳朵下齐高,在侧门那边跑过来,刹住:“大人,那我干什么?”

谢明铭脸还青稚,但身量已经长起来,就是和谢辞比,还显得单薄,跑得一脸通红,他是在回来时遇上快马出城的秦关陈珞,急急忙忙往回赶。

谢明铭谢辞亲自带了一段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把他放亲部里从小兵历练起。谢明铭父祖早逝,没下过兵营的,谢辞深思熟虑之后,认为不能跳过,于是把他往底层放了。

谢明铭很争气,现在是百夫长了。

先前大战里他受了些伤,刚刚养好,正打算回营报道的。

谢辞教导谢明铭格外地用心,温和又严厉,每样安排,都要反复思索好多次,顾莞取笑过他,说他提早尝一把当爹的滋味了。

不过今天,谢明铭还没回营,不算严格上峰对话,谢辞揉了揉他的发顶:“你回营报到,让麾下兵丁休憩几日,准备南下。”

他教导:“为将者统兵,当张弛有道,适当的放松和营造氛围,是诸尉长应尽之责。”

“是!得令!”

谢明铭小少年一脸严肃地听了训,大声应了两声,他“啪”拱手一个军礼,退了两步,昂首阔步雄赳赳地走了。

秋风已冷,夜凉如水,今夜的星光清亮,星河和下弦月的光辉洒在屋檐瓦顶和庭院两侧和廊下花圃的松柏红枫上。

谢辞目送谢明铭走远,回头一看,顾莞笑得露出一口细细白白的牙齿,眉眼弯弯看着他。

他立马就想起“喜当爹”那个玩笑,也笑了,嗔怪笑着斜瞪了她一眼。

顾莞才不怕他,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的闲暇呢,谢辞也不想让那些事给搅合了气氛,待事情安排完了,他也先不想了,和顾莞手牵手,踏着月色沿着碎石子散步消食。

这易州刺史原来是个奢菲的人,不过已经被谢辞撸下去汰换上自己的人了,独遗下这一个精心布置过的刺史府,沿途甬道花坛和后花园皆是按淮扬风格布置的,青竹细细,荼茶吐艳,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