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张力也承认,他之所以会这样看不惯,主要还是因为来香港之前的所见。而这,又要涉及到法律问题。

张力承认,政府的一项重要职能,就是通过管制行为,来服务作为政府“顾客”的,也就是人民的公共需要。经济管制和社会管制等都是政府重要的管制领域。可是,他也同样认为,没有任何管制权可以越于法律的规制,否则就不能确保一个良好的政策会被制定并且得以合法的执行。政府行使公权力,但人民又使用法律来约束它。可是,一旦公权力挣脱了法律的紧箍咒,就很容易对它要服务的对象,也即人民产生伤害。而事实上,公权力的确神通广大,它不仅未能完全按照民主制的期望为人民的权利与自由服务,并且肩负起大众政府之责任要求,反而还在危害设立公权力的根本目的。马克思也说过:“法律是人民自由的圣经”,没有这部经书,法律的权威不能每时每刻约束着政府的权力意志,那么自由将永远是彼岸世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自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以来,中国法治事业的展确实取得了不小的进步。然而,这并不是说因为许多地方都取得进步了,一些其实也非常重要的方面就可以被忽略掉。从来没有这样的逻辑。当法治之于权利保障的功能已经成为一种普遍性的公共话语的时候,人民没有理由等待、坐视在一个法治的国家里,居然还有那些法律所不能涉入的禁区。有位法学教授说的好:“中国公民的权利不承认禁区”。任何政府,任何人,都不能没有任何理由,就回避人民对于法治生活的要求。然而,中国的新闻管制领域却是行政法治建设中的一块短板,其情况让许多国人不满。

宪法第35条规定了公民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的自由。而新闻自由可以说是言论自由与出版自由的自然延伸。大众传媒对于形塑现代公民社会,促成公共议题,推进公共讨论的价值自不消多言。但也的确没有什么绝对的新闻自由权。以我为中心式的权利观只会瓦解社会的有机联系,把自己的嗜好与**建立在他人受害的基础上。社会期待的是一个人的自由意志能够与另一个人的自由意志相协调,相和谐。因而强调言论自由的限度与对新闻媒体的法律管制与职业道德约束,乃是新闻自由的应有之义。

可是,虽然没有绝对的自由,却也绝对不能打着这样的“旗号”实质性地取消自由。

而取消自由最方便最直接的手段,就是政府躲在背后,凭着自己对需要的判断去行使管制权,而人民则因为缺乏法律的规定没有任何机会去行使诉权,在法律面前平等地去挑战行政行为的合法性。中国实际虽然没有多少立法,却从很早开始了新闻管制着。虽然后来经历了改革开放,出现了一些比较独立的媒体机构,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建立起了社会监督与多元化的信息传播渠道。大众也可以通过多元化的资讯而获得更丰富的信息与更多的观察视角。但是,没过多久就又有些倒退的趋势出现了。从网络媒体到传统媒体,相关的管制组织纷纷建立,比如:国新办网络局;而文化部,广电局,新闻出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