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我会代劳的。”

安知之道:“叔父,每次出去,记得把那药汤喝了。”

安立没好气道:“知道,小子,你叔父我长你二十岁,做事稳着呢,用不着你来关照。”

他想起那药的味道,不禁摇头,那东西,真是又苦又涩,但没办法,据说唯有喝了那药水,自己的真实想法才不会被那些修道人看穿。

关照过后,他放好了东西,准备去沐浴一番,走到外面,他看了看那间壮伟的正堂,却是忽然想起送安小郎出来之前族里的那场对话。

族里的人都是认为玄法不行了,造物即将大兴,安小郎这么一个天才后辈,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去亲近一名玄修呢?故都是不同意让他出来。

而他的父亲安嵩却是痛骂此辈鼠目寸光,并认为玄法就算不行了,可和巡护那样的上层修道人有什么关系呢?要是连巡护那样的人都保不住地位,那整个天夏中下层恐怕都要垮了,这玄廷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靠上去啊。

他一向是佩服自己父亲的眼光的,虽然不擅和人打交道,可总能看得很远,这次他感觉,或许自家阿父又有可能说中了。

而此刻奎宿地星上方的军务署中,洪原秋也是接到了玄廷的传报,让他颁宣消息的同时稳住据界面。

不过奎宿战力大多数都是披甲之士,而近来随着造物军衣和药油的推广,修道人特别是玄修的在外层的作用却是无形之中下降了一些。

倒是真修因为多数擅长布划禁阵和察望气,又不参与军机,反而不受什么影响。

他想了想,唤来参事文吏,道:“玄廷已是下令,张玄尊所立之法方是正法,以往玄法已然夺名,你稍候将这消息传报下去。”

参事文吏却是提醒道:“署主,其余玄修还好说,可那些余玄尊的门人可还都在昙泉州外,若是此事被他们所得知,他们会不会……”

洪原秋思量了一下,点头道:“对,你倒是提醒我了。”

虽然他不认为会弄出什么乱子,但是这等事不能不防,毕竟那可是百数名玄修,且还是同出一门,要是弄出了什么事,他也是背负重责的。

他道:“拿我谕令,调三千正军先看住他们,我去玄尊那里请一道谕符,当可稳住他们。”

文吏躬身一礼,道:“是,属下遵命。”

而此刻余玄尊诸弟子所在驻地之中,边览看着手中的一封报书,手指微微颤抖着。而他周围的一些师兄弟也是都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情。

“诸位道友随时可以去确认这消息的真假,贫道绝不敢在这等事上欺瞒诸位。”

说话那道人手持拂尘,长须飘胸,望去仙风道骨,他道:“诸位,玄廷将过往玄法夺名,或许对其余玄修无有什么太大妨碍,终究那位张玄尊已是辟开了一条道途。可是诸位呢?”

他意味深长道:“诸位可是余玄尊的门徒,莫说不能轻易丢掉师长之法,便是抛却了,张玄尊可不见得会接纳诸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