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正确的方向,五天五夜之后,飞禽来到了安山附近。

可因为安山被禁阵阻拦,此刻他除非绕过这里,从海上或者南方绕道而上,否则无法直接过去,于是他只得在此停下,并将自己意愿表达了出去。

负责值守的修士问讯十分重视,立时将此事报了上去。青色面具人在此只是等了半天,就被带入了安山之中,而后又在一名陈姓中年道人的带领之下离开此间,乘飞舟去往瑞光城。

到了瑞光城后,他在此又等了一天,到了第二日清晨,他被那陈姓修士带到了启山脚下,并告知他东庭玄首就在上面等着他。

他一个人沿着石阶上行,一直往崖顶走去,只是在一脚踏到峰巅上时,他的意识忽然变得一阵空白。

而等他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站立在那一处出发前的平台之上,好像自己从来未曾移动过。

那年轻男子这时看着他,他道:“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张御本在启山定坐,他忽然睁开了双目,眸光闪烁了一下,就在此前某一个瞬息间,他心神之中感到了一股异状,但是被他心光力量自行抹除了去。

能被他感到的异状,那定然是达到或接近他这一层次的力量。

他心念一转,闭目片刻,而后再是一睁目,眸之中似有灿烂银河流转,随后往远处看去,霎时间,望到了几幕破碎的画面。

巨大的高丘,空旷的原野,三个面具人,而后是一个坐在石座之上的年轻男子,这些画面飞速闪过。

不过最后在望到那名年轻男子的时候,此人也是似是有所感觉,用手中的金矛一划,霎时所有景物俱皆消失。

他思索了一下,前两日崔岳曾报上来的复神会有着异动,结合画面之中的戴着金属面具的三人,此事毫无疑问当与复神会有关。

而那个座位上的年轻男子,无疑身具高层次的力量。

此前荒原深处最大的威胁,无疑就是那个远古神明,只是这个异神在沉睡着,而府洲还未曾扩府成功,根基还未曾打牢,所以他没有主动前往对付的意思,而方才看到的,却又是另一个潜在威胁了。

对方方才一定是做了什么,似是某种试探。

一般这等情况,那自然是要对其进行回应的,只是他能感觉到,那处地界处于某个类似界隙地界之中,对方还能搅乱他的感应,要找到其人并不容易,

但不管怎么样,都需要做好应对的准备。

他往上望有一眼,至多还有一月,那六千钟玄粮就可被正身全数运炼消纳了,那时候他当可凭借目印,找出一条推动自身前进的道路来。

同一时刻,神丘之内。

年轻男子神情也是微微凝肃了起来,他拿金矛站在那里,矛身之上不断有金色光芒上下流动并闪烁着。

他似是借助着此物在感觉和思考着什么,底下三人谁也不敢随意出声打扰他。

青色面具人则是沉默着站在原地,他回想着方才所经历的场景,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