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不客气,乔姓女道却并未着恼,而仍是用之前一般的平和语气道:“我元都派与天夏之间,早前是有过定约的,邓道友若是不知具体,不妨问一问玄廷。

我等邓道友三天,三天之后若无回言,那我会便向玄廷递书质问,那时邓道友莫要怪我不讲以往之情谊。”

语毕,她打一个稽首,身影化金光一闪,就此不见,而那椭圆形的法器也是一同消失,天光又一次明亮起来。

邓景见她离开,方才不客气的神态也是收了起来,神情变得凝肃了一些。

此前与故意用言语刺人,要是对方忍不住与他动手,那么这件事就可以转变为一个私下间的冲突,就用不着去拿定约说事了。

可对方居然忍耐下来,这无疑说明了对方的决心。

他在殿内走了几步,便往上看有一眼,身上微微一闪,就有一道化身光亮倏然去往上层。

过去不久之后,那一道光亮重新落到了身上,他考虑了一会儿,对着殿外值守的弟子道:“去把昕盈唤来。”

过了一会儿,聂昕盈来到了殿上,对他万福一礼,道:“弟子拜见师父。”

邓景示意道:“坐下说话吧。”

聂昕盈没有坐,道:“师父面前,哪有弟子座位,师父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弟子可为老师分忧么?”

邓景看她一眼,沉声道:“你那封书信为师已是看过了。”

聂昕盈神态自然,道:“徒儿就知道瞒不过师父。”

邓景顿时无奈,道:“留下书信没什么,你召唤那些昔日同门也没什么,若是为师与你位置相唤,也当如此做,世间情谊最是不能辜负,无情之人,何留世间。”

说到这里,他神色严肃少许,“不过这一次,为师恐怕不能任由你继续下去了。”

聂昕盈认真道:“师父这么说,定是有理由的,弟子不会让老师为难的。”她知道自家老师从来不是怕事之人,肯定是这背后涉及到更大的事情,才会如此说。

邓景道:“元都宗当年与天夏有过约定,为师身为守镇,在此关键之时,不便给元都派以借口。不过为师这次虽然不能出面,但你那些已是到来的往昔同门若是待在玉京不出去,那么暂且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聂昕盈明白了这里的意思,只要不出玉京,那么哪怕不在白真山,就可以避过此事,但是这样一来,其他同门就没办法庇护了。

她道:“师父,那约定是如何一回事?”

邓景摇头道:“我无法透漏给你知晓,且我非廷执,也不知具体内情,但是有一个,”他放缓语声道:“我能庇佑你,那是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所以这么做也是合道理,合情理的,你可明白了么?”

聂昕盈眼前一亮,她万福一礼,道:“多谢师父提醒。”

邓景点了下头,道:“你还有三天时间,只要不违背天夏律法,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其余事自有为师在后面看着。”

聂昕盈再是一拜,就从宫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