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 可是玉京这边有事么?”

嘉月赶忙以明观之印现出背后桃定符, 杨璎等人,道:“是桃道长这一回要找寻玄首,说是有紧要事机。”

张御道:“你告诉桃道长,有什么话由你转告于我。”

嘉月道了一声,“是。”

桃定符将大概事情说了下,因为隔了一个人,他没有说得太明显,不过他知道张御应当是能明白他的意思的。

张御听得转告之后,对嘉月言道:“你告知桃道长,就说我已是知晓了,也不用担心那些同道,若是赶不及来玉京,可去往各洲守正宫驻地暂留,自可得有护持。”

嘉月当下将他话转述给桃定符知晓。

桃定符听罢之后,便就谢过嘉月,立刻转回白真山,说明情形后,聂昕盈没有耽搁,立即着手安排,试着将此消息传至各同门所在之处。

一晃之间,两天过去。

翼空上洲之北,乃是幽原上洲,这两洲之间,亦是有着广大阔土,守正的分洲驻地便落在此间。

此时在驻地高台东面的宽长台沿之上,盘膝坐着一名望去三十余岁的道人,他面相很是英俊,一身黑色道袍,在阳光底下眯着眼,抱袖而坐,模样看着有些懒散。

有一名弟子自台沿另一处走来,向他递上一物,道:“沈道修,驻地的牌符在此。”

沈道人展开袍袖,站起来,将牌符收过,稽首道:“这位同道有劳了。”

那弟子还了一礼,便就离去了。

沈道人拿着牌符看了几眼。

就在昨日,他得到了聂昕盈的传报,了解到宗门正四处找寻他们这些以往曾在荀师门下修过道的学生。

他是怕麻烦且又有些懒撒之人,在幽原上洲只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其余事一概不过问,被宗门找上,在他看来就是最为麻烦之事,所以也就接纳了聂昕盈的说法,往守正驻地来避风头。

他暗忖道:“既然聂师妹说来了这里无碍,应该能挡住宗门吧?若是不成,我却只能躲去荒原之中了,唉,当真是麻烦,这世间承负何其多也。”

他也是心里抱怨,他修他的道,宗门管宗门的事,彼此两不相干,何必找到他头上来呢?不知道越折腾承负越多么?

他收好牌符,正待坐下时,却忽然天空一暗,整个驻地忽然被一大片阴影所笼罩,他不由一眯眼,往上看去。

上空金光一闪,有一名道人出现在了那里,其手中持有一枚玉符,道:“弟子沈乘安,宗门相召,符印在此,随我速归!”

沈乘安看了几眼,懒得说话,只是把手中刚捂热的牌符冲着上面一晃,意思是我和你不是一个统属,你不要来找我,有本事找上面去。

那道人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果是如折师妹所言,一个个桀骜不驯,不遵门中规矩,既你不愿走,那就由我来代劳了。”说着,他将手中玉符往下一掷,就有一道光华直奔下方而来。

可就在这时,驻地中那一根玄柱之上却忽然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