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他是赌赢了。

张御看站在那里不动,似是神游天外,他也不客气,心意一引,徘徊在空的飞剑倏地往下落来。

任殷平看到剑光飞至,这一次他却根本没做任何阻挡,任由那一道剑光从自己顶门之中贯入进来。

在剑光的冲击力量之下,他的身躯猛然炸开,但是那些身躯残块化散出去,很快消散不见,而一下课,他却又一次出现在了那里,浑身上下依旧完好无损。

他平静言道:“没有用的,张守正莫非还不明白么?有这镇道法器在此,杀我一次便回来一次。”

此刻胜券在握,他倒是不急了,目光俯视看来,缓缓道:“张守正,如我之前所言,只要天夏愿意与我定约,任我元都重立宗门,我仍是愿意遵守之前约定,与天夏两不相犯,若是贵方不放心,我也可以立誓,绝不放一个外层修道人入内。”

张御见得瞻空道人的那一缕意念后,也是知晓了此人为何不愿意出来,这是因为任殷平掌握着掌门符诏,这上面有一个临时权柄,可以拘押同门。

这本意之上,是为了镇压那些同样掌握镇道法器权柄的门中叛逆的,但是却被任殷平反过来利用了。

在这符诏下令拘束的这段时间之内,若瞻空主动出来与“掌门”对抗,就极可能被顺势夺去权柄,所以唯有等躲避过一段时间才能露面。

好在瞻空和他那位老师荀季当初也是留下了一个后手,他们自己无法出面,那却借用学生弟子来理论此事。

他这位荀老师这些年来教授了不少弟子,并指点他们一个个投奔了天夏,有一些弟子还拜入了玄尊门中,这里面固然是这位为了挑选可以交托道传的弟子,可同样也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刻让天夏有借口插手进元都之事。

而做这一切,二人并非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遵从天夏之规序,不愿让元都再走回宗派之旧路。

此刻他将目光看向任殷平,道:“元都早已并入天夏,而旧日宗门之制,也绝不可在天夏再得重立,这一点无可商量。”

任殷平见他仍旧不愿答应,摇了摇头,淡淡言道:“你等三番两次拒绝我之好意,那也休怪我元都不客气了。”

虽然没能达成所愿,可他现在也无所谓这些了,有那烙印为凭,他已是稳立于不败之地。

他信手一挥,一股浩浩荡荡法力漩流便自上空转挪而来,向着张御倾压过去。

有了烙印为凭,他与元都玄图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哪怕现在还没能执掌元都大殿,可能借用的力量比之此前却是更多了。

再加上外来任何攻势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所有攻击他都可以不去躲避,只需出手攻袭便是。

张御站住不动,意念催发之下,剑光一闪,斩在那一道袭来漩流之上,高度凝聚斩诸绝并没有挪动分毫,一击之下,更是将此力消杀斩灭。

但他知道,要是不解决任殷平,无论将来势击溃多少次都一样。

而在那瞻空道人的意念之中,其实也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