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次事了,瞻空道友是准备回元都?还在留在上层?”

瞻空道人道:“我得玄廷授一个‘观治’名位,待是准备在上层常驻。”

玄廷实际上是想他前来担任廷执的,毕竟当初在元都相助天夏驱逐上宸天后,玄廷便有过这等提议。

可这一次,他依旧婉拒了。

因为在他看来,这一次事端就是元都内部引发的动乱,玄廷不计较自己的过错已然算不错了,自己又怎么能厚着脸皮把这看作自己的功劳呢?

况且他这个人不喜欢处置俗务,更不擅长此事,只因为今次这事,他也吸取了教训,认为或许正是由于前次两边交流不多,才致有那等乱象,不能再重蹈覆辙,故是选择留了下来,担任了一个不担事的观治职位。

“老道这次本待早些过来拜访道友,听闻道友这几日在闭关,抽空推算了一下,知是道友今日或许有暇,才是来此拜访。”

张御微微点头,对此倒也不奇,这也是真修最为擅长的本事。修行日长远的修士,在天机演算上都很有一套,只要不涉及修道人根本,大多都能算准。

瞻空道人又道:“我与道友也算有几分渊源,不知有些话是否冒昧?”

张御道:“道友请言。”

瞻空道人稍显郑重道:“道友之能非我所能言,只是我观道友,气机平顺,神华内敛。这当是在规正自身,此事不能轻忽,我辈今日之悟,便是他日之行。”

张御若有所思,点头道:“多谢道友提醒了。”

瞻空道人道:“玄法一道我不熟悉,但大道之路,殊途同归。”他抬袖拿出一枚玉简,此是我元都门中收藏的一些道册,道友不妨拿去一观。”

张御看了一眼,没有离去接,道:“可是方便么?”

瞻空道人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元都一脉并入天夏后,便不再是宗门了,况且今次之后,我也在思索,想将元都派典籍都是送入玄廷之中,今后谁人愿意来学都是可以。”

张御听他这么说,也便不再客气了,称一声谢,便将玉简接了过来,他想了想,又道:“道友元要将都将典籍送入玄廷,可是要改动之前定约了么?”

要知元都一脉此前可是独辟一地的,还可以遇战事不奉征召,现在看来,怕是要做出更大改变了。

瞻空道人道:“过去我二人总想着,这事急不来,怕门下许多人一下无法接受,所以仍是独辟一地,指望着用数百年时间一众同门慢慢扭转想法。可是没想到,任师弟他还是走错了路,既然如此,那我便索性强硬一回,替他们作一回主了。”

张御一转念,若真是如此,此回天夏不但借此危机肃清了内患,或许还能得一强援,不谈元都派这几位玄尊,似元都玄图这等镇道法器,价值就莫可估量。

瞻空道人又与他交谈了一会儿后,便道:“今次叨扰守正许久,以后老道当会在玄廷内外走动,下来与张守正打交道的时日尚多,就不打搅了。”

张御见此,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