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什么变故?”

妘蕞低下头, 道:“正使姜役,到了天夏之后,居然起了投靠天夏的念头,我三人不愿,本待劝说,没想到他竟欲将我们拿下。

我们不得已与之斗战,结果以战死一人为代价将他打灭了世身。但是他的传印却也是与他一并失落了,故我等无法做到传讯一事,而我等为了履行元夏之命,只得继续前往天夏。”

“如此么?”

曲道人看向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烛午江,“烛副使,是这样么?”

烛午江也是低头回道:“回上真,是这样。”

曲真人看了两人一会儿,冷然道:“我不管你们那些破事,你们既然选择继续留在天夏履行职责,那么可有收获么?”

妘蕞道:“有,我们已然暗中劝得一位天夏真人来投,已然定了约书。”

曲真人不满道:“只有一个么?”

妘蕞回道:“愿意投向我元夏并非是只有一人,只是我等手中名数有限,又没有正使姜役之权,所以只能做到如此地步。”

曲道人道:“这么说来,天夏的人也是可以分化的。”

妘蕞道:“正是,一到天夏,在我宣明元夏之威后,就立时有人向我投诚,据我等探查下来,天夏上下也是矛盾重重……”

曲道人来了些兴趣,道:“是如何么?好,你们先继续在那里守着,后续还有使团到来,并与你等会和,到时候再议你们以下犯上之举。”

妘蕞和烛午江都是做出了一副谦卑姿态,诺诺应下。

曲道人身影化光一散,那张丈许高的金符晃动了两下,也是化作了金色烟烬飘落了下来。

妘、烛二人见送走了其人,不觉对视一眼。果然,元夏那边根本不关心具体事情是怎么样的,也不关心为什么姜役突然反叛了,因为过去这等事也屡有发生,他们根本操心不过来。

这倒是省却了他们解释,他们从这元夏飞舟之上出来,借助外间金舟回到天夏上层,并来至法坛之上,将此番对话对风道人重述了一遍。

风道人道:“此人对两位之话没有怀疑么?”

妘蕞道:“其实他们并不在乎这些,因为无论谁死谁活,只是我们这些下层修道人之间的纷争,他们不关心,也不在乎。”

烛午江加了一句,道:“他们更不认为我们敢不顾性命,一同欺骗上面。”

风道人点了点头,道:“那两位可能判断出,其人多久会至?”

妘蕞道:“这便说不准了,对于我辈,元夏订下了各种严苛规矩,可这些全是用来约束我们的,若是有元夏修道人,他们的自主权极大,根本不必去奉行这些,做事全凭自身之喜好,他们有可能在符传回去之后就立刻过来,也有可能等个几年再至。”

风道人了然,这是要做好随后即至的准备,他道:“劳烦两位了,两位可先回去修持,元夏使者若至,还要劳动两位道友。”

两人稽首领命。

而另一边,易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