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便已是存放在这里了,只是当时他并不知晓此事。

但是话说回来,以养父的层次来看,便是上面有什么东西,以他当时的层次,恐怕也看不明白。

他踏阶而上,一路走入了进来,此刻正值午后,可预见不少出出入入的年轻学子,偶尔还会见到一两个师教。

他并没有显露出身影,所以这些人都是看不见他的,但是都会不知不觉从他身边避开,自己却是一无所知。

他一路所行方向,正是泰阳学宫的正殿所在奎文堂。

奎文堂内,柳光正在翻看着院中对各洲投书师教的评议,还这些师教所撰写的论述文章。

泰阳学宫的师教如今可不只是东庭出身了,还有许多就从天夏本土来的。

东庭这地方山海水陆皆备,四季如春,风景宜人,物价便宜,物产也是丰富,且更是汇聚了各地美食,而且除了天夏风物之外,还有各种土著文化,兼之地广人稀,十分宜居,所以引得本土不少师教来此定居,并传授学问。

而东庭府洲,泰阳学宫无疑是最顶尖的,过去和如今都是如此,故是也希望进入学宫的师教有不少。

而这些论述文章柳光都是自己一篇篇亲自翻看,并作出评判,从不假手他人,

外面有人言道:“柳学令,有人找寻。(yimixs)•(cc)”

柳光专注着看着文章,以为是哪个师教寻他,便道:“请他进来。⒏([一米小%说])⒏『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随着沉稳脚步响起,柳光抬头一看,却是一下露出了惊喜之色,不由站起道:“张兄?”

张御抬手一礼,道:“柳兄,许久不见了。”

上次他来泰阳学宫时,乃是来此传授天夏古言,不过这几十年来,两人也偶尔有书信往来,只是张御并未言及自己具体做什么,柳光也知他是修道人,也从不追问。

柳光也是一礼,笑道:“张兄你可是稀客,快快请坐。”他请了张御到一边坐下,道:“张兄可是又有什么看重的学生了么?”

张御道:“倒非是,今日来乃是为一桩私事,当初我塾中老师替我养父将一些书册托在泰阳学宫之中保管,如今我打算取回,也不知这些书册是否还在?”

柳光详细问了下,笑道:“托书通常不过六十载,那便不会有所遗失。其实这也就是明面上一些规矩,百年前的一些托书,若无必要,也不会去刻意动的,张兄所言的那些书册,此刻应该都在。”

宣文堂内藏书无数,除了本身收藏的,就是一些私人捐赠和他人托管的,只是摆在外面的书就看不过来了,若不是珍贵的孤本残本,堆在那里是根本不会有人过问的。

柳光与他聊了两句,又道:“我这里事情也不紧张,不妨我陪张兄前往,将书册取了出来。”

张御欣然应下,虽然他也有一个身份是泰阳学宫的学令,但是对照起来也要惊动不少人,还不如让柳光帮忙更为方便。

两人出了奎文堂,一路就往文宣堂而来,路上张御问道:“屈兄现在还是文宣堂的管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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