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楚。

他已然修炼到了这个地步, 好不容易能够再来一次, 又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抛却性命呢?

故他决定,下来当是潜心修持,余者不作过问。

而他在这里驻留的时候,玄廷之上为他之事进行了一次谈议。

林廷执在诸廷执前面详述了此事经过和自己的安排。

武廷执沉声道:“林廷执的安排妥当,不过还有一桩,此人必须将自身道法为何交代出来,似这般人或许今后还有,如此才能倚为常例。”

林廷执想了想,道:“林某赞同武廷执之见。”

这不是武廷执有意针对南丹,而是天夏的规序就是如此,在正常情形下,是上下每一名修士都要遵守的。

哪怕是林廷执、武廷执等人,也一样是将自身道法大致交代出来,如此才能在对抗外敌的时候更为方便的调配力量。

廷执之中,也就是张御是个例外,但这是因为他执拿着守正之权柄,兼顾内外,所以不向外透露。可即便如此,首执却是对他的道法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经历这么多次斗战,他展露在外的道法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陈首执见诸廷执皆是赞同,就道:“戴廷执,张廷执,此事便交由两位来安排。”

张御点头。

戴廷执稽首一礼,应了下来。

两天之后,曾驽便来到了南丹道人的驻地,便呈送上了一封文书,道:“这是晚辈奉上命交给前辈的文书,还请前辈过目。”

南丹道人接过书信的时候,面色还是较为平和的,可是待看过内容后,神情顿时冷了下来,要说其他事还可说,可是向上呈报自身之道法,哪怕只是简略叙述,这也是涉及到探听他自身之隐秘了。

而且看这个模样,不是一两个知道,而是天夏上层都知晓,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他吸了口气,随即道:“这就是你们天夏的待客之道么?”

曾驽道:“晚辈只是奉命传书,余者无从置喙,”

南丹道人压着恼怒,道:“那好,你回去告知你们天夏上面那些人,个人之道法乃是个人之根本,哪有告知于外人的道理?这一点,恕难从命!”

曾驽道:“晚辈会如实禀告。”说着,再是一礼,他就退了出去。

南丹道人沉着脸,看着外面的景物,道:“此非久留之地啊。”

这几天越是了解天夏,他越是觉得这不是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因为天夏实在有太多与他道念不合的地方了。

那么该去哪里呢?

元夏么?

他叹了一声,元夏同样不是什么善地,他暗道:“罢了,至多回虚空修持。”

虚空外邪对他这样的修道人是没什么影响的,何况他有本命法器,这就是他本身的一部分,可以在虚空暂时安顿下来。

“大不了寻个机会再求上一回上境,若的成功,岂需在意天夏这边!”

只是这个念头转了转,又被他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