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此之前断了上道之前,可惜,可惜。”

李复缘听了这些,心情复杂莫名,他稍稍定神,故作自然道:“所以我这道册能修习?”

那面具语声微妙道:“你的资质不比前身差,不过你可想好了,你一旦修习了此法,那就需承继前身之承负,说来前身承负与你本没有关系,你若走祖师安排的那一条道路,也一样能修成上法,成就玄尊,没必要去走这条路了。”

李复缘问道:“接了此承负就是要了结前身之恩怨?”

那面具道:“就是如此。”

李复缘吸了口气,道:“那……那个敌人是谁?”

那面具小心言道:“那个对手具体是谁,我真是不知晓,只知此人功行通天,如今在天夏也是位高权重,不是好招惹的,你还是别去想这些了。”

李复缘追问道:“那老师怎么说?老师是廷执,莫非也不问此事么?”

那面具道:“祖师还能说什么?你那前世,是败落在公平斗战之下,祖师怎么可能过问?再说以那人如今身份,恐怕已是不在祖师之下了,好似祖师也对他颇是忌惮,所以我才让你想清楚啊。

你现在也不可能是那个人对手的。再说你前一世是前一世,此一世是一世,那人也不会来找你麻烦的。何必自己去找那烦恼呢?”

李复缘撇了他一眼,道:“可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怂恿我?”

那面具喊冤道:“胡说!没有的事,你感觉错了!”

李复缘想了想,将匣子合上,拿起面具往外走,几步之后,他又回来将那青玉长笛拿了起来。这才走了出去。

他一直走到了道观外,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之上,将匣子和面具诸物放在了一边。其实他是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的,心中满是矛盾与烦躁,既是怕承担起过去的责任,又怕面对那些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

他喃喃道:“复缘、复缘,原来是这个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是老师所取,只是不知道原来的意思是什么,现在一切都是说得通了。

不过想了一会儿之后,他旋又振奋起来。就算这一切是如此,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这一世,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个,他稍微好过了一些。

他望着道观外的竹林,还有那潺潺流动的溪流,心中块垒似乎移去了一些。

看了一会儿后,他又忽然想了一事,拿起那面具,问道:“对了,我师兄是因为什么和那个人斗法的?”

面具道:“可能为了道。”

李复缘疑惑道:“为了道?可能?”

那面具道:“具体我也不知晓,你那要问,还不如问祖师去。”

李复缘见他这回真不像虚言,倒也没有再逼迫他,而是往后仰躺了下来,用手臂在后枕着,道:“你说我此世修行能到什么境界?”

那面具道:“玄尊极有希望。”

李复缘道:“那你说那时候我能和那个人决一高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