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没戴手铐,直接带到了外面。

“一会儿我说跑,你就顺南街跑,别回头,我们在新街地铁口碰面。”徐慈压低声音,对耿娜说。

耿娜从小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听她说完只是一愣,旋即点头。

被带上警车前的一瞬,徐慈抬腿踹开身旁的警察,大叫一声,“跑!”然后头也不回地冲东街狂奔。

阳港市的新城区是夜生活中心,高级会所酒店数不胜数,马路上皆是豪车往来,徐慈横穿马路躲过几辆车后,却来不及闪避开紧跟着的一辆车。

眼看就要被撞,车子突然急刹,她顺势趴在引擎盖上缓冲,毫发未伤。

汽车前挡风玻璃漆黑如夜,看不见里面,司机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吓到,没有按喇叭催促。

“慈慈!”跑出去老远的耿娜喊了一声,徐慈心急,看到警察正边喊着边跑向自己,她赶忙起身,头也不回地冲入小路。

警察早就被甩在哪里,徐慈靠在地铁站旁一条不起眼胡同的墙上,盯着对面霓虹闪烁的建筑。

这名字她很熟悉。

“都八年了,居然还没倒闭……”她冷笑一声,自言自语。

身边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徐慈裙不及膝,露出两条雪白匀称的腿,因为刚刚跑得太快,五厘米的高跟鞋都让她脚腕隐约酸痛,她不断变幻重心,直到看见耿娜风风火火过来才露出笑容。

“你真牛,”耿娜累得往她身上一靠不住喘气,“连警察都敢打。”

“不跑难道等着通知学校领人?”徐慈拍着她后背,“该出手时就出手,哪管这么多。”

“你说怎么就这么倒霉?这帮人一看也是第一次玩这些,就被警察逮住了。”耿娜摇头道。

“我都习惯了。”徐慈叹气。

“习惯什么?”

“倒霉啊!我从小就特别倒霉,上小学时差点被拐卖,上初中时出去旅游遇到人家国家政变,上高中时去爬山结果赶上山洪……”徐慈无奈抬头,有些破旧的霓虹灯招牌映入眼帘,她像是想起什么般,眼神定定地落在几个不断变换色彩的字上。

“你这也太神奇了……”耿娜半天才憋出这几个字。

“你说……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徐慈好看的杏眼眯成条狭长的线,紧紧盯着对面夜场的入口,“你明明记得一个人做过的事说过的所有话,可就是想不起来他长得什么样子?”

“我记性好,连小学同学现在再见都能想起来,不比你,上周你迟到进教室看着陈教授半天,马上道歉说你走错教室然后跑出去,老陈的脸当时都绿了。”耿娜说完笑得前仰后合。

徐慈也笑了笑,转身说道:“走吧!”

夜里,两个青春靓丽的身影在纸醉金迷的地界穿梭引得几个纨绔子弟搭讪,两人都没搭理的意思,径直绕到出租车比较多的地方,打车回到学校。

过了没有一周,入学奖学金的颁奖典礼如期举行。

阳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