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因为目前场上还没死人。

一个都没死.

虽然有人被她轰穿了膝盖,还有三个丢了手的,但大家还都活着。

有人在找手,有人在包扎腿,还有人在打电话通风报信。

而那个女人,已经在护着肉票上车了。

一手AK一手滴血的长刀,上车前她环首四顾,所有绑匪全在瞬间躲了起来。

她是谁,哪条道上混的?

哪个堂口的阿嫂吗,还是说哪个堂口竟然有女大佬了?

一个绑匪抱着电话哭嚎:“强哥,肉票被抢,被个女人抢啦!”

眼睁睁的,一边二当家,一边肉票,齐齐上了小货车,屁颠颠的蹦跶着,走了。

只留错以为天亮的公鸡和看院的狗子,一边扯着嗓子打鸣一边汪汪叫。

当然,价值16亿的肉票,匪帮不可能就那么放走。

守卫处早有人对讲机呼过了,已经架起枪在防守。

山下的强哥也正在疯狂集结人马往回赶。

大围捕,正式上演.

……

一把AK朝前一把朝后,载了满满一车人的小货车累的屁股冒青烟。

苏琳琅才伸手一触,贺朴挺挺身子,于喉咙中发出一声仿如野兽般的哀鸣。

天太黑看不清楚,她伸手去摸,才发现贺朴廷手腕上的绳索深勒入肉,而且是死结,根本解不开。

她轻轻用刀割开绳索,还得用扯的。

因为血肉已经把手和绳索沾到一处了,剥是剥不下来的。

他的脚也是,绑匪用的浸过水的麻绳,狠勒入肉,他又挣扎的厉害,已经跟皮肉融为一体了,费了好大的劲才能从脚腕上将它割开,剥离。

苏琳琅摸他额头,还好,贺朴廷体质不错,没有发烧。

子弹入脑还能活着已经算个奇迹了。

再想想,要她不救,他煎熬半月后还能从匪穴逃出来,可见其人之坚韧。

摸摸索索的,他猛然一把攥上了苏琳琅的手,薄唇轻濡。

养尊处优的阔少,他懂击剑会滑雪也会玩射击,但那都只是在训练场上。

这是他头一回见识现实世界的残酷,在昏迷中拽着她当救命稻草。

“朴廷哥哥别怕,快睡吧,我们已经安全啦。”苏琳琅轻哄说。

满是血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倒把她攥了个生疼。

一边安抚昏迷中还情绪激动的贺大少,苏琳琅抬头,看阿荣哥。

他麻溜脱了衣服,款款给贺朴廷盖上了,还不忘拿雨布给他包个枕头垫着。

不愧匪帮二把手,够聪明,也够有眼色。

角色互换,此刻他成了人质,聪明如二当家,也要积极表现,自救的。

毕竟眼看到守卫处,还有两把AK,在阿强哥已知人质逃窜的前提下,跟16亿赎金相比,阿荣哥无庸质疑,被列上了格杀勿论那一栏。

不想被射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