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笑,但目光很凶,吓的一个哆嗦。

俩傻子,他们认识赛马,却从来没见过毛驴。

再往前走,看到路边停着口棺材,有人在哭灵,他俩也学着人哭。

车到农场了,停车的大麦场上也有两口棺材,有一帮人披麻袋孝,围着在哭,他俩也凑过去,扮着鬼脸边哭边咩咩怪叫。

苏琳琅眼中的杀机愈发的浓了,但并未说什么,而这,就是一种纵容和暗示,暗示他们可以胡来了。

贾管家理智点,哀求说:“小祖宗们,那是在办丧事呢,你们就别闹啦,不然主家会生气的。”

十几l岁的孩子了,别人家死人了,你在那儿哭,这要不是来的客人,能被人打死的。

因为苏琳琅不约束,俩阔少就不怕,顽心一起,只觉得贾管家都变好玩了,学他:“祖宗,别闹啦!”

可怜办丧事的人家才死了亲人,看着这种阔少,该怎么说呢,贫富差距和封闭,开放的反差让他们愤怒不起来,就只会麻木的看着。

苏琳琅觉得有点不对劲,问秦场长:“伯伯,怎么会有这么多办丧事的,又谁死外面了?”

乡下人都在家里办丧事,只有年轻,且客死异乡的凶丧之人才会在外面治丧。

才进农场就碰到两口棺材,都是凶丧,她心里很不舒服。

秦场长说:“丁家老大和你德柱哥,跑去港城闯天下,去了俩月就被人砍了,还是尸体漂到咱们这边,民兵们捞上来的,不然,死无全尸。”

李红军在搬行李箱,说:“现在去港的年轻人大多去混斧头帮了,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应该就是斧头砍的,都到骨了,生生疼死的吧。”

斧头帮,目前尖沙咀第一大堂口,龙头叫梁松,大金牙,正在追求李凤嘉。

他手下用的兵器就都是斧子,那东西砍人是放射伤,创面大,易感染,被砍完顶多三天,人就会因感染和疼痛,心衰而死。

陆六爷目前就在跟斧头帮争地盘,但被对方压的死死的。

才刚刚改革开放,大陆还很穷,有些年轻人耐不住穷,寂寞,去闯港府,都是竖着去再横着回。

能被收尸算他们走运,大多数从此客死异乡,下落不明。

这年头的大陆,太多老人直到死,都等不来闯港的孩子,当然都是早死了。

苏琳琅有换好的钱,给了李红军二百块,让给两家各搭一笔丧礼。

就像贺朴廷说的,贫穷是原罪。

在原书中,他死后声誉那么隆,被大陆人惦记,怀念,也是因为他第一个看到这儿的贫穷,并想着手改变的原因。

回到家,青石院子,窄窄的天井,这就是苏琳琅的家了。

秦场长安排了几l个女孩子在帮忙收拾褥子铺床,擦洗锅碗瓢盆,炒菜做饭。

乡下嘛,此时家家户户也没个电视机,人们特别爱围观外来人。

港府来的小少爷们穿着舒适的运动衫,松软的棒球鞋,看到地上有泥洼,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