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美玲搬离季家,还雇了律师要打官司,但季德一直没当真。

在他看来,一个罹患癌症,一边乳.房被切除的女性,她既没资本,也没资格闹,这次让她搞太太交际,还专门抽时间在这儿等她,也是在给她台阶下。

结果他等了大半天,她不但冷晾他不说,还纵容贺家的儿媳妇揍他的保镖?

那贺家媳妇也真是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眼看自己的保镖被个晚辈放翻,他惊讶于苏琳琅果然有身手,一边也对妻子凉透心了,抓起车载电话,季德拨给律师:“应对张美玲的起诉吧,我要跟她对簿公堂,让她以最少的赡养费离开季家!”

挂了电话,他一边因为斧头帮而焦头烂额,但想起张美玲,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一个罹患癌症,切了乳.房的女人,就算给她1个亿的赡养费又如何,没了季氏当家太太的光环,没有丈夫和儿子们的陪伴,她会孤独寂寞到死的。

既她执迷不悟,不要荣华富贵要孤独,很好,他成全她!

……

张美玲虽然也很想,但不敢带走小儿子。

斧头帮虎视眈眈盯着季家人,绑架孩子会是最好的报复手段,她又雇不起好保镖,所以俩母子在贺家吃了顿便饭,她亲自把儿子送回季家,就离开了。

而自这天起,她离婚的消息,也正式被媒体所报道了。

说回苏琳琅。

她的董事局主席当的有点名不符实,因为公司的大多数公务都是贺朴廷在处理,当然,贺大少忙赚钱,几乎很少有时间在家吃饭,还经常要出差。

相比于他的忙碌,苏琳琅就比较悠闲了,吃罢晚饭,她边听婆婆和小叔子,小姑子唠家常,才要处理点贺朴廷分给她的,不算太着急的公务。

龙虎影视送来了几个剧本让她挑,她因为原书剧情,知道港府的发展,也知道选哪个本子才好,但她把本子都给了贺朴铸,让他来挑,看要拍哪一部。

贺朴铸接过剧本翻了翻,递来一本:“阿嫂,拍这个,《古惑仔》。”

许婉心最近重拾爱好,正在画画,一听古惑仔几个字,皱眉头了:“这些年咱们港府可被古惑仔祸害的不轻,拿它拍电影,有人看吗?”

贺朴铸说:“阿妈,古惑仔有好也有坏,张华强十恶不赦,但我阿嫂有几个小弟就很不错,把他们拍成电影,有大家感兴趣的功夫,就会有票房,拍正向的古惑仔还可以教育社会,对咱港府的发展是有好处的,这叫寓教寓乐。”

许婉心停笔回头,若有所思的看小儿子:“朴铸最近变化好大。”

他都懂得什么叫寓教寓乐了。

冰雁正趴在头上给阿嫂编花花辫,说:“妈咪,朴铸哥,哥不发脾气了喔。”

原来的冰雁,妈妈整天念佛,哥哥总发脾气,所以她才最爱阿嫂了。

而现在,贺朴铸想起自己曾经把家里祸害的不轻的样子,尴尬的低下了头。

许婉心叹息:“当初是我太蠢了。”

当初贺朴铸性躁暴虐,是因为被孙嘉琪下了药,而孙嘉琪给他下药,是因为她想嫁豪门,但归咎原因,是许婉心这个当家太太太善良,太天真的缘故。

金钱和权力一样,要精明,还要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掌握。

天真善良又没阅历的人拥有它,就是灾难。

苏琳琅向来厌蠢,但喜欢聪明人,而贺朴铸能在读历史时思考问题,还能专门挑感恩节这个极有意义的节日去向校方抗议示威,就可见他是聪明的。

再有贺朴旭那个骚货做衬托,他就更显得可爱了。

现在是1985年,即使贺氏不投资,在几年后《古惑仔》系列电影也会横空出世,火遍东南亚,贺朴铸眼光不错,《古惑仔》系列电影,也会提前爆火了。

“就投它吧,要能赚钱,我从净利润中分二成给你做零花。”苏琳琅笑着说。

谁能不爱钱,何况身在豪门,人们最看重的就是利益,贺朴铸跳了起来:“口说无凭,我去拿纸,苏主席,我来拟合同,你给我签字就好啦!”

贺朴铸跑了,冰雁还在给阿嫂辫花花辫,许婉心犹豫再二,还是准备跟儿媳妇谈一下最让她头痛,也最让她操心,还不好讲的一个儿子,贺朴鸿。

以及跟贺朴鸿有关的,一件让她烦心的事。

贺朴鸿今年19岁,在家行二,小时候,他是除了贺朴廷外,贺致寰最看好的一个孙子了,但他很聪明,却是个怪咖,无心商业,只沉迷于物理学。

15那年他赴大英留学,就很少回来了,打电话回家也只为一个字,钱!

他读书成绩很不错,但钱也花得多,一年至少300万。

贺朴旭一年顶天才花120万,大家都骂他叫二世祖,但其实贺家真正烧钱的是贺朴鸿,不过是爸爸在当家,他成绩又好,贺章也就一直给他供着花销罢了。

但贺章也难免感慨,说自己于贺朴鸿,就是个汇款机。

贺朴鸿是除了要钱,从不跟父母多交流的。

就在今年年初,许婉心问他,看他要不要跟苏琳琅结婚。

他当场答应了,但开了一个条件,要钱,而且是一笔就要一千万!

许婉心当时看不上苏琳琅,贺朴旭又逃跑了,她就悄悄把丈夫送给她的,在大英的一栋古堡挂牌卖掉了,卖了800万,把钱转给了贺朴鸿。

然后她的怪咖儿子就此掐了电话,再也不联络她了。

她卖古堡的事至今都瞒着公公,也瞒着大儿子,眼看就要年底了,贺朴鸿是钱花不完就不会联络家里的主,孙子不回来,公公肯定要过问,许婉心怕事情翻出来公公要生气,大儿子要知道她办过那么一件蠢事也会生气,就很头疼。

她已经对儿媳妇尽释前嫌了,也知道儿媳妇虽然打架凶,但心地很善良,会帮自己,讲完了事情,就又说:“朴鸿的脾气我知道,钱花完他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该打打该骂骂,从此再不给他一分钱也行。要是你爷爷因为古堡的事生气,你记得帮阿妈哄哄他,别气坏了他的身子。”

正说着,贺朴廷进来了,一手扯领带,一手把包扔到了沙发上。

顺口问:“发生什么事了,谁生气了?”

许婉心看大儿子唇干脸燥的,却问:“忙了一天吧,我让佣人给你泡茶。”

贺朴廷吩咐跟进来的哑巴菲佣:“水温要45度,咖啡豆选意式的。”

他向来不喝茶,只喝咖啡,要哪种豆子,也要看心情。

贺朴铸刚列好合同,冲进来恰好撞上他哥的屁股,而贺朴廷今天跑了一整天,膝盖酸痛,虽然苏琳琅眼疾手快来扶,但他还是险些就扑倒在地。

这位大少不但挑剔,脾气还很坏,呲牙就想吼弟弟,贺朴铸也有眼色,逃了。

许婉心要带走小冰雁,临走之前小声说:“今天就算了,改天吧,等朴廷闲了你跟他说说朴鸿的事,记得劝劝他,让他别太上火,就当没那个弟弟。”

“好的,阿妈早点休息去吧。”苏琳琅说。

说起贺朴鸿,苏琳琅其实很感兴趣的。

他将来也会是BNSS的一员,但跟好演讲,好游.行的贺朴铸不一样,是另一个极端。

据书中说,他精于物理和机械学科,一直在大英,是在搞尖端武器的科研,等到将来贺朴廷死,贺氏破产他才会回来,然后就会致力于反大陆。

他算是高智商犯罪分子了,专注于从网络中窃取PLA驻港部队的武器信息,并传递给大英,而在被驻港部队发现,并通缉后,据说他愣是躲了大半年,驻港部队地毯式的满港搜索,是在一处下水道里找到的他。

说来唏嘘,他有很多兵器方面的科研成果,因为在英留学,成果也全在大英国,后来被抓捕后,他想用科研成果换一份大英的保释单和移民签证。

结果大英收了他的科研成果,却没有选择保释他。

于是他在悲愤和绝望中,在监狱里自杀了。

目前,在港的几个小BNSS的转变让苏琳琅很意外,也挺惊喜的。

至于贺朴鸿,既他懂热.兵器,他不回来则罢,要回来,苏琳琅就要考考他了。

毕竟她可是从星际回来的,还是个星际军人。

她玩过的热.兵器贺朴鸿这辈子都没见过,花了家里那么多钱,他要搞不出点花样给她,那她就必须让他尝尝她社会主义的铁拳了。

……

等苏琳琅送走婆婆,菲佣已经把水放好了,看贺朴廷又拿起了拐杖,就知道他的膝盖又不好了,苏琳琅遂把他扶进浴室,丈夫泡澡,她出来盯着咖啡。

不错,今天的咖啡煮的很浓,苏琳琅尝了一口,是贺朴廷喜欢的味道。

而平常,碍于她的淫威,贺大少虽然会给佣人甩脸子,但只要进了卧室就会春风和沐,不过今天他开完电话会议进了卧室,却依然愁眉不展的。

这苏琳琅就得问问了,因为马上就要年底了,他当初承诺的4个亿中,第二笔捐款会是1个亿,到了元月份贺氏就该兑付了,她得关注他赚钱的力度。

化身小阿妹,她靠过去了:“朴廷哥哥,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

又说:“季氏不跟咱们合作拿跑马地,你是不是找不到别的合作方。”

拿跑马地必须跟人合伙,而除了季氏和郭氏,再有财力的就是钱家了,但它是黑马银行的大股东,也是大英财团本团,贺朴廷当然不会选择它。

这事还挺麻烦,找不到好的合作商,就要痛失一个黄金项目。

苏琳琅以为会是这件事,岂知贺朴廷侧首,眸光沉沉的,却说:“我趁黑马银行要讧抬西元,拿6亿现金全部买入了黑马,今天逢高抛出,净赚了3亿。”

苏琳琅思考片刻,反问:“一天时间,你赚了3个亿?”

贺朴廷原来是中长发,自打生过病就再没蓄发了,如今还是板寸,他低头看着妻子,说的轻描淡写:“不是1天,是3天,3天3亿。”

二天赚二亿,也就如今的港府股市了。

苏琳琅倒不惊讶,因为在书中,贺朴廷就是能凭炒股赚成首富的人。

她虽然不懂金融,但懂兵法,用兵法来解释,就是大英财团率兵出征,打仗去了,贺朴廷却躲在它的大后方悄悄搞偷袭,把它的老巢给端了。

这是一招险棋,要在金融业监管严格的情况下也办不到。

但现在的港府证券市场没有司法监管,无比混乱,大英财团就好比劫匪,正在四处抢劫,而贺朴廷就是小偷了,劫匪搬进匪窝的财富,他又悄悄偷了回来。

当然,金融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拼的是脑力和智商。

监管不严和贺朴廷没关系,他是合法赚的钱,赚的理直气壮。

但这就让苏琳琅更迷惑了,丈夫二天赚了二个亿,为啥还闷闷不乐的。

她想了想,突然伸手探他的膝盖,这一探,发现问题了:“你膝盖关节积液了?”

贺朴廷拂开妻子的手,闷声说:“小事而已,快睡吧。”

身高一米八几,生的明朗帅气,还会赚钱,性格也好,贺大少算难得的优秀男人了,但他的身体却不大给力,他当然想更进一步,前几天膝盖才好,就准备跟妻子签份资本家和国家之间的合约,正式过日子,结果今天,关节又积液了。

苏琳琅可算明白丈夫郁闷的点了。

显然,做为一个男人,他很想像所有男性一样,行驶他丈夫的权力,但他的膝盖出了问题,就叫他即使有心,也无力了。

贺朴廷在伸手关壁灯,苏琳琅想了想,翻身过去了

而贺大少才熄了灯,就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味,妻子已经软趴着,在上面了。

他下意识将她环抱。

这种感觉很奇妙的,她是那么娇小,虽然压着他,却没有任何重量。

她轻轻的,像只小猫,又像一剂止痛的良药,他积液肿大的膝盖立刻就不痛了。

他当然有欲.望,每一天晚上,同床共枕于他都是折磨,但他环过妻子,良才,终于说:“那种事要男性主动的,你睡吧,我很快就会好的。”

苏琳琅也是头一回这样面对一个异性,她觉得还挺好玩的。

而且这辈子没了带兵的压力,不需要跟男性做精神对抗,她当然也会好奇性,好奇异性,也会想尝试,侧唇在丈夫耳边,她柔声问:“要是我今天就想呢?”

在倾刻间,贺大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还试图翻身,占据主动权。

苏琳琅忙说:“不要动,我来就好啦!”

贺朴廷想要阻止的,但妻子的动作永远都比他要快!

这是眨眼间就能赚二亿的贺大少此生都要保守的秘密,而一旦传出去,估计港府街头的乞丐都要笑话他的,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妻子依然占据着主导权。

不过他已经准备好了躺平,就像在匪窝那样,任凭妻子将他带出樊笼,带向极乐,但他打架凶悍,战无不胜的妻子在把他搞到火烧全身时,却来了句:“痛!”

贺朴廷仿佛溺了一回水,又仿佛重历了一回枪战。

而他最怕的就是痛,因为他经历过痛,他父亲迄今,还在痛的沼泽中魇着。

他哑声问:“很痛?”

其实不算特别痛,但苏琳琅经验不多,以为异性也可以中途叫暂停,遂说:“明天再试吧,明天我应该就不痛了。”

她等了许久,才听贺朴廷说:“给广省的1亿捐款,我明天就会让天玺汇的。”

苏琳琅目瞪口呆,心说合着这男人是以为她刚才那样是想要捐款?

要不怜他是个病人,这种误解,他是值得一记铁拳的。

……

港府社团从生,虽然大多是人渣,但也有好人,恶人,苏琳琅一双拳头也打不完,而良好的,正向的文艺作品是能教化人的。

贺朴铸虽小,但他读的书多,懂得思考,就跟苏琳琅想到一块儿去了。

所以龙虎影视的第一部大制作,就是投资《古惑仔》。

这也就免不了又要跟六爷合作了,要拍戏得有堂口嘛,正好借他的。

约上导演,苏琳琅开着车,直奔九龙,去见六爷。

甫一见面,六爷最操心的还是自己的干儿子:“那个骚货还在农场搅大酱?”

因为孙嘉琪勾结绑匪绑过贺朴旭,苏琳琅拿它跟六爷做了交换,换贺朴旭回家,但生意嘛,你来我往,现在苏琳琅想借他的堂口拍戏,六爷倒是愿意,但难免就又想折腾一下贺朴旭,还想让他继续留在农场,先这样问,是想看看贺朴旭回来了否。

要求六爷办事,面子当然要给足,苏琳琅说:“您没发话,我怎么敢让他回来呢。不过最近我家老爷子要回来了,可以允许他回来探个亲吧?”

六爷一笑,说:“可以,但等回来他得先来见我,我不打他,只想看看他的手,是不是真的干活了。”

既陆六爷吐了口,现在打电话又不收费,苏琳琅就当即通知,让贺朴旭回来了。

当然,先来给六爷看手,看是否真的干过活。

其实龙虎影视的导演和编剧,演员们原本都是六爷的手下,合作起来就很丝滑,不过是演员们从此要穿衣服拍戏了而已。

苏琳琅和六爷在聊天,导演举着录像机,在里里外外看方位,找机位。

突然,他指着角落里一个爆炸头说:“你,给我站起来!”

角落里的爆炸头人不是别人,正是水仔,阿嫂出街,他就会选个角落蹲守的。

他以为导演喊他是要打架,腾的站起来,手里还提着一柄棒球棍。

导演给六爷看镜头:“六爷,这是个好苗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六爷可是开过影视公司的,当然懂演员,乍一看:“不错,丑的很有特色!”

水仔看俩人在品头论足,举着棒子,两目凶光。

六爷再看,点头说:“问问是那个堂口的,拉来当演员,就演古惑仔。”

水仔当初混道的时候,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演员。

但就因为他够丑,竟然被导演相中了。

他还不愿意演,是苏琳琅以他大佬的身份命令他,才勉强答应出镜的。

……

话说,梁龙被苏琳琅爆了脑壳,至今还昏迷着。

梁松也放了狠话,说要给季家人点天灯,他当然就会报复。

苏琳琅早有准备,但也万万没料到,这件事会来的多突然,以及,会有多离奇搞笑!

跟六爷谈妥生意,她就要去贺氏公司了。

昨晚她跟贺朴廷办事办到一半,因为有点疼,她就叫了暂停了,准备今天晚上再继续的,她就想着先陪他加会班,完了再一起吃顿饭,然后再回家的。

但刚到贺氏国际的地下车库,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贝勒轿车,车牌她很熟悉。

略一思索,她想起来了。

那是张美玲开过的车,她原来开着接送过季霆峰上学。

因为是张美玲的车嘛,她遂多看了一眼。

不看则罢,这一看,倒也不稀奇,开车的人正是在跟张美玲闹离婚的季德。

而副驾驶坐的,则是港府有名的,喜欢恃靓行凶的女明星李凤嘉。

看来,季德在要跟妻子离婚后,连辆代步车都收回来了,现在还开着它,出来跟情人幽会了。

李凤嘉看到电梯口没有人,戴上墨镜,先上电梯了,季德依然在车里头。

苏琳琅大概猜得到,这对老情人是来吃饭的。

目前贺氏国际的顶楼餐厅是全港档次最高的餐厅,不但鹅肝做的很棒,而且电梯直达,还能看到无敌夜景。

碰到这种八卦,苏琳琅当然要多看一会儿。

别看季德在国外有个温柔的解语花,但李凤嘉更美,更有风情,他马上就要恢复单身了,解语花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就又跟李凤嘉勾搭上了。

他当然不敢跟李凤嘉一起上楼,怕车库里会有狗仔潜伏。

毕竟在打离婚官司,他也怕自己出轨被拍到,成为妻子争赡养费的筹码。

据说在港府,季德这种尊重原配,又会赚钱,对女性出手还大方的,就算好男人了。

但他生意场上精明,在情场上就未免糊涂了点。

他对李凤嘉只是包养,或者睡一觉的心态,专门跑到贺氏国际来幽会,也是因为这儿安保好,放心,安稳。

但他应该还不知道,斧头帮的梁松跟李凤嘉私下有关系的事。

他才惹了斧头帮,就跑来跟李凤嘉幽会,这要不是脑瓜子太硬,就是嫌自己命太长,想找死了。

说来也是可笑,小小港府,弹丸之地,但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苏琳琅随便走几步,就总能碰到几个急着要挨揍,或者想要作死的。

她熄了车灯,也熄了火,静悄悄的等着,不一会儿,就看到季德也下车了。

他今天只带了一个保镖,保镖还提着行李箱,一看就是准备要在外面过夜的。

苏琳琅目送他上了楼,拿出移动电话来,先打到前台:“我是贺氏的董事局主席苏琳琅,帮我查一下VIP总统套房的登记人是谁,就现在,立刻查。”

前台懵了一下才说:“苏主席好,我马上查……呃,是李凤琳……”

李凤琳是李凤嘉的亲姐姐,看来房间是由李凤嘉的姐姐订的。

倒不是说苏琳琅好管闲事,而是,女性之间可以有正向的竞争,但是,不可以有雌竞。

尤其是,以年青貌美为资本,就去欺负已婚已育的家庭妇女。

而且斧头帮的梁松一直虎视眈眈的,在瞅着季家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季德只带一个保镖出门,又是在贺氏国际约会李凤嘉,万一被狗仔拍下来,被梁松看到,以他的脾气,说不定就会在贺氏国际放火,点天灯了。

万一梁松报复性放火,贺氏国际酒店失火,烧死客人了呢?

所以苏琳琅义不容辞,必须赶走这对野鸳鸯。

当然,季德是客人,订的还是包夜的酒楼和VIP总统套房,要赶也得有策略的赶。

她想了想,一个电话敲给季霆轩:“季少,能不能来趟贺氏国际,我在餐厅。”

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季霆轩还在加班,一听是苏琳琅,该怎么说呢,对她很感兴趣,想去,但又很害怕,他就先问:“朴廷也在吗,跟你在一起?”

他一个人可不敢吃她的饭,怕挨打。

苏琳琅说:“我和朴廷一起约的你,快过来吧。”

季氏也在中环办公,离的并不远,不一会儿季霆轩就到了,但他没有登记客房,就无权进入地下车库停车,那么,他就会从一楼直接上电梯,到餐厅的。

苏琳琅并没有下车,一直在车上等着。

不一会儿,就看到季德和李凤嘉匆匆出了电梯,又回到贝勒车上了。

苏琳琅早就猜到季霆轩会给自己打电话,提前把电话调成了静音,座椅也是放倒的,果然,这时季霆轩打来电话了,她没有接,而是选择了压掉。

刚才楼上的情形应该是这样,季霆轩来了,直接去了餐厅,他爹的保镖在门口望风,提前看到他,就赶紧把消息传递给季德了。

不像在大英的那个情妇,没有直接欺负过张美玲,还好。

李凤嘉不一样,她半夜给张美玲打过电话,是诱发张美玲得癌的元凶。

季霆轩要看到老爹还和李凤嘉在一起,肯定会生气的。

季德也不敢做得太过份,所以听说儿子来,就赶紧带着保镖和情人跑路了。

就这样,苏琳琅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贺氏国际把季德给赶走了。

他一上车就打火,离开了车库。

眼看季德开车出车库,苏琳琅打开门,下车了。

她的车旁边是许天玺的车,一辆TOYOTA,她没有钥匙,但她有匕首,而这种老式TOYOTA,只要把匕首插进副驾驶的缝隙中,再一把狠搡就能撬开。

撬开车门翻进驾驶座,撬开点火器打着火一脚油,等苏琳琅出了车库,不一会儿就追上季德的贝勒车了。

跟踪着季德,听到电话又在响,她接了起来,是贺朴廷打来的。

贺大少先问:“阿妹约了霆轩?”又说:“我已经下班了,阿妹你人在哪里?”

季霆轩被苏琳琅喊到贺氏国际了,约来吃饭,却没找到她人,刚刚才找到贺朴廷,此刻也凑在电话前,问:“苏小姐,你是有事找我吗?”

话说,目前的房产市场是这样的。

如果季氏和贺氏联手,就能拿下跑马地。

但如果季氏联合郭氏,也能拿下来,但他们会需要一大笔贷款,所以就要求助英方财团,而如果英方财团在贷款上耍手腕,跑马地很可能最终就会落入英方财团的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贺朴廷会考虑要跟季氏联手的原因。

他宁可联手季氏买地,也不想它落到英方财团的手中,被外国人掌控。

而现在,苏琳琅得确定一下,季氏的当家人是谁了。

她问季霆轩:“季少,你们季氏的房产项目由谁拍板做决定?”

季霆轩看了眼贺朴廷,说:“房产是我爸主理,建材由我爷爷掌着。”

别看他一直在外面跑生意,谈客户。

但季氏的大事由老爷子拍板,房产项目,因为老爷子不懂,就全权交给季德了。

季霆轩虽然顶着总裁的名号,但不过个高级打工仔而已。

苏琳琅了解的差不多了,就说:“准备好应对斧头帮吧,他们要收拾你爹了。”

季霆轩大惊失色:“什么,我阿爸被斧头帮的人抓走了?”

正好这时许天玺进门来,先说:“表哥,李凤嘉和季德今晚约在咱们酒店吃饭,还订了房间,但不知道为什么,吃到一半又走了。”

再摊手,说:“我的车好端端的,丢了。”

客人来吃饭,住房间,不论来的是谁,按原则是要保密的。

但刚才许天玺的车丢了,他去查电梯监控才发现季德和李凤嘉来过,这肯定得跟二位少爷说一声的,所以他就说了。

季大少和贺大少对视一眼,虽然还不知道苏琳琅要干嘛,但同时说了一句:“她去斧头帮了!”

……

说回苏琳琅。

斧头帮的事就好比一块脓疮,她早晚会挑,但没想在今天挑。

因为昨晚她尝试了一下那种事情,痛痛的,今晚还想试一下,能不能不痛呢。

苏上将一生什么事都干过,也就那种事没干过了,她还挺好奇的。

但是,季德其人太精明,也太好色,还太会算计了点。

陪伴他二十多年的妻子要跟他离婚,他最先想到的就是幽会旧情人,而且还是那个导致妻子罹癌的旧情人。

好吧,这与苏琳琅无关,她可以装做看不见。

但他跟情人幽会选在贺氏的酒店里,要故意把斧头帮往贺氏国际引,就不对了。

他要偷情,可以,但怎么能把偷情的风险全部转嫁到别人头上呢?

他太精于算计,就搞的苏琳琅也忍不住要算计他一把了。

她开着TOYOTA,一路紧紧跟着季德的贝勒车,摸了半天,从副驾驶找到一个鸭舌帽给自己戴上,压低头,转眼间,就跟着季德到湾仔绕道这条路上了。

湾仔绕道上也有一家贺氏开的大酒店,只是档次不如中环店。

看来他色心不死,这是准备去湾仔绕道的贺氏酒店住宿了。

俗话说的好,色字头上一把刀。

季德要不那么好色,急色,苏琳琅是整不到他的。

眼看他要进车库,她一脚油,TOYOTA怼上去,逼的季德猛打方向,改道。

苏琳琅一把拉起手刹,一手猛打方向,又狠踩着油门使劲儿加油,TOYOTA车原地一个甩尾漂移,又紧紧跟上了季德的贝勒车。

季德因为是悄悄跟情人约会,就只带了一个保镖,也只得自己亲自开车,他虽然色胆很大,但当然很惜命,见有人在跟踪自己,连忙猛加油门,想要甩开。

TOYOTA的油门声本来就很响,苏琳琅还故意轰着油门制造声响。

傍晚的湾仔绕道车流量并不大,季德跑了大概有60迈,苏琳琅跟他差不多。

但眼看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季德想要右拐,苏琳琅就要加速,收拾他了。

两车并线后她猛打方向,整车朝着季德的贝勒车撞了过去。

季德也不知道跟踪自己的人是谁,只觉得对方想杀他,一边尖叫,一边往左打方向,猛加油门逃离,副驾驶的李凤嘉被吓的花容失色,正在不停的尖叫。

保镖倒是瞄准苏琳琅的TOYOTA了,但今天就他一个人,轻易不敢开枪的。

季德已经快被吓死了,而人一慌,第一反应就是回家。

所以他猛踩着油门,眼看到了要上太平山的分岔路口,早早变道打方向。

李凤嘉则在不停的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季德也顾不上安慰美人了,吼说:“闭嘴吧,少吵两句行不行?”

他很害怕,不过他觉得只要拐上太平山道,自己就安全了。

但苏琳琅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的。

她先是猛踩油门,跟季德并线而行,到了拐弯的十字路口,当场开大!

她一手打死方向盘,一手缓缓拉起手刹,油门也踩到了底,而她的车,几乎是紧贴着季德的车头,来了个车头不动,车屁股画半圆式的,甩尾漂移。

转眼间,在李凤嘉的尖叫声中,车头对车头,苏琳琅把季德上山的路给堵死了。

她戴了一顶鸭舌帽,此时天色正暮,有车玻璃隔着,季德看不清她的脸。

但她这一手甩尾漂移是世界级的赛车手才有的,季德以为她是杀手,也懵了,跟李凤嘉对视一眼,齐声尖叫着,一个拐弯冲进了海底隧道。

目前从中环走九龙,就只有一条海底隧道,外号叫阎王道,也就是当初张华强伏击贺章父子的地方。

此刻,季德和李凤嘉俩不停的尖叫着,冲进阎王道里了。

苏琳琅开着TOYOTA,一路不疾不徐,直接把他俩从中环逼进了九龙城。

她一手手刹一手方向盘,不故意撞人,也不攻击,但只要看季德走岔路,她就甩尾漂移,堵他。

凭技一手精湛的车技,她把季德给弄懵了,他一路尖叫着,全按着她的心思在走。

他的保镖一会儿打电话报警,一会儿打电话摇人,但车一直在移动,保镖想找支援,却连该让人来哪里支援自己都不知道。

这是很可怕的,一辆车逼着另一辆车,在城市中疯狂乱窜。

然后,苏琳琅就把季德逼到了一个,他光是听名字都要做噩梦的地方,斧头帮!

是的,他本来想在贺氏国际酒店和老情人来场幽会,找点刺激的,但今天刺激大了,他莫名其妙的,就跑到斧头帮的门外了。

而且是斧头帮的堂口,梁松日常就呆在这儿,这儿还是个死胡同,拐不了弯,进去,就出不来了。

眼看霓虹灯上闪着斧头帮二个大字,再回头看一眼那辆一路追着他们的TOYOYA,李凤嘉和季德对视一眼,这回俩人的喉咙都要喊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