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配上彼岸这样的眼神,让镇恶这么个五大三粗的25岁男人,陡然觉得心中不知是种什么滋味儿,他抬手,弹掉香烟,一点火光落在地上,溅起些许细小的火星,尔后惯性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粗声道: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伤好了没有。”

彼岸不语,垂目低头,心中酸涩难当,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她一个人重生回来,哲不记得她,队长也不记得她,那些现在还在各个地方过着各自生活的队友们也都不记得她,那样至死不渝的感情,被她一个人携带着重生了回来,让她陡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忽而,一只蒲扇般的大手落在她的头顶,干燥,粗糙中透着温暖,一个巴掌完全罩住了她整个头顶,还有的多,不甚熟练的揉着,让她头皮都在疼,可那种温暖的感觉仿佛从她的头顶贯穿进她的整个身体,彼岸一震,喉头不知堵了什么东西,她抬头,看着镇恶因为将手放在她的头顶而一脸不自在的样子,温暖极了。

此时的镇恶越发的尴尬,他从没做过这种安慰小姑娘的事,25年的人生阅历中,他从没有打过女人,第一次打女人就遇上这样的一个女孩儿,仿佛将他当成了某个人的影子,拼命的在他面前想要证明自己,让他回去后辗转反侧,每每想起便有种要哭的感觉,于是盖在彼岸头顶的手笨拙的又揉了揉,粗声道:

“嗯…呃,哦,任务完成了,你做的很好!我很放心。然后那个什么,格杀技也很出色,不错!”

十分尴尬的表扬,其实自己是什么记忆都没有,只是为了回应彼岸心中的怀念,却真真切切的让彼岸感受到了队长内心的柔软与善良,她闭目,屏住呼吸,当时在笼子里,情况是那般的疯狂与混乱,他居然听见了她在他背后的告别!

大手下,彼岸觉得自己现在已是不能动,任何一丝轻微的晃动都能让她憋住的眼泪流出来,良久,才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哽咽道:

“队长,你放心吧,我会继续努力的,拼尽全力的努力,所以你们一定也要好好的…!”

好好的活着!

彼岸自镇恶的手心下走出来,抬步,黑色军靴踩着浅黄的路灯,擦过镇恶的手臂,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变形小屋,穿过花园,进入客厅,尔后坐在黑暗的沙发上,身体绷直,不教任何人看见的无声哭泣。

她很寂寞,因为她带着那样生死与共的记忆重生回来,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记得她。可是不记得又怎么样,嘴巴恶毒的哲依旧有些笨笨的,长相凶恶的镇恶依旧内心柔软善良,这是无论现在还是未来,都不曾改变过的事情。

上一辈子,他们护着她从地球起飞,交给她的任务只有一个,目不斜视,朝着叛军主舰勇往直前的撞上去。这一辈子,她重生回来,将破坏历史当成新的任务,这任务的接力,她会继续竭尽全力的完成。

苍茫而深邃无边的宇宙中,太阳系美得不同凡响,漂浮在地球不远处,太阳系最大型的空间站,被永恒的黑夜笼罩着,由生活机甲变形小屋组成的小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