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擦掉了指纹,却留下了血迹。” 化验师Diane补充道。

“那么钝器击打头部,很可能是发生在客厅。” 九叔转头看向客厅,“这里才是第一凶案现场。”

“我们会再做一次更深入的勘察。”Diane忙应答。

站在卧室中的家怡一抬眸便看到一位年轻化验师从床的缝隙中捏出一根头发,光照后显现的色泽正是暗棕色。

那应该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丝线状东西,原来是头发。

这个行为……看起来怎么这么像一个人杀人后想要栽赃陷害另一个人时,会做的事情呢?

法证科又在客厅垃圾桶里发现的撕碎的照片,是受害者和一位棕红色长发女性朋友的照片。

“这么看来,是不是就是照片上这个人的头发落在这里,撕碎照片,是为了泄愤?”刘嘉明盯着法证科同事一边从垃圾桶里往外捡照片碎片,一边做现场初步拼凑,盯着照片上的人像,推测道。

“杀人后刀刺胸口也是为发泄,这个应该是一致的。那就是熟人作案喽。”九叔也凑过来看照片上的女人,“这个棕红长发的女人多半就是凶手喽。”

家怡皱了皱眉,没有搭话。

转过身她忽然站在客厅走道上原地观察了一圈,随即蹲身朝沙发下望去,果然瞧见一点寒光。

“Diane姐,这里有一个东西。”

Diane立即走过来,俯身瞧一眼后,拿过镊子夹出那颗并未滑进沙发下很远的小东西。

“是个耳环。”Diane打量一眼,才将它放进取证带。

“诶?跟照片上这个棕红发女人拍照时戴的一样。”刘嘉明又找到了‘棕红发女人就是凶手’的最新佐证!

家怡皱眉吸气,不对劲。

她竟有种凶手仿佛知道她会看到这一切的感觉,就好像凶手在引导大家发现这些证据,然后让整个B组都将矛头指向棕红长发女人。

回想到心流影像中,凶手偶尔站在黑暗中,忽然朝着家怡的视角望过来,家怡就觉得很不舒服。

理性虽然告诉她,凶手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但还是寒毛直竖。

……

法证科在现场做了两轮勘察,法医官许sir做完尸体的现场初检,就将尸体带回警署。

重案组探员没有全员跟车回去,而是四散向各处去搜集证据。

刘嘉明回警署详查死者身份。

三福和Gary继续在凶案附近走访,寻找凶手当晚或死者日常留下的蛛丝马迹。

发现尸体的是夜总会的女经理云姐,对方提供了死者的工作信息。方镇岳便带着云姐和刘嘉明直奔砵兰街大丽院夜总会。

家怡跟九叔等到刘嘉明关于死者的家庭信息后,坐上九叔的小车,直奔荔枝角南湾船屋区。

这一片区道路泥泞,荒草连片,船屋架在岸边,大多都是渔民居住。

来应门的是位中年妇女,皮肤皴黑,眉眼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