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当街捉捕无辜市民,殴打无辜市民,你呢,madam?觉得羞愧吗?” 刘旭杰音调平常,眼神淡淡,反问时也不怎么带怒气。

看起来是个好冷静从容的大叔。

家怡淡笑了下,“我们不要讲这些无意义的废话,警方已经了解了你杀害赵东生当日的所有事。再告诉你一件事,方才送谷晓岚离开时,我在警署门口也看到了梁丰实的尸骨。你知道梁丰实是谁吧?2年前你杀掉的那个游街烂仔啊。

“两件凶杀案加跟踪和非法潜入他人居所,你觉得自己还能逃脱法网吗?

“老实坦白了,法官说不定会因此判你□□而已。你现在抵死不认,是想吃枪子吗?”

“……”刘旭杰垂眸想了一会儿,便淡淡笑笑,照旧不答话。

警方总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在他们这些人之间,却有另一套说辞:‘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现在他不了解警方到底真的掌握了多少证据,又有多少是在诈他。

不承认,不开口,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所以,无论警方说破天,他都不会承认更多了。

家怡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抿唇一笑,她拉过椅子,潇洒入座,双手搭在桌案上,侧身坐得舒舒服服了,才语气平缓地开口:

“22日晚,你在赵东生家里,给了他致命一刀,然后从容不迫地将赵东生带到车上。赵东生心脏受创已经活不成了,看起来神志不清,也没能力呼救。所以原本你是想将他放在车后排,假装成带着受害者就医的样子,拉着他在城市里兜风,直到天黑人稀少,再按照规划将他载到金山掩埋。

“但是没想到,赵东生生命力那么旺盛,胸口中了一刀不止,居然还有力气跳车逃跑。”

刘旭杰仍放松坐着,他望着家怡,努力猜测警方是根据什么线索推测出这些。

当时在施勳道大转弯处没来得及清理的追逐现场、足迹、血液,还有什么呢?

他在别墅里留下的足迹等,可以狡辩说是进去等客人时留下的;施勳道大转弯现场只有赵东生的血迹,他是没有留下指纹的,就算有鞋印,这种证据的唯一指向性有多强呢?

再有就是今天逃跑时掏出来的匕首,他可以说是赵东生坐车时掉落了,自己捡到的。后备箱他仔细清理过,警方还能采集到赵东生的血迹吗?就算采集到了,血液的量,足够做DNA化验吗?

思来想去,刘旭杰都觉得自己仍有机会。

家怡似乎也并不因为他的淡然感到沮丧。

她姿态比他更放松,也更笃定,饮一口水,她慢条斯理继续道:

“在施勳道大转弯处,将赵东生带回车上时,你改变了主意。将他绑好,塞上嘴巴丢入后备箱,殴打至确认他不会捣乱后,你才锁好后备箱门。

“这时你有点介意赵东生是否在车排后座上留下鲜血,便打开车后排的小顶灯,查看座椅上确认没有沾血,又用纸擦了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