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警犬队就要W-sir去打申请。大晚上出动警犬搜市民社区, 怎么都不可能无声无息了, 不仅要惊动公共关系科,闹大了还不知道媒体又要怎么渲染一番,谁知明天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三福的手电光先打向第四个腌菜缸,缸下的泥土状态与之前三个一样,缸底边缘的苔藓和陷痕也如出一辙,没有泥土新番的痕迹,没有异常细节,看样子这个缸下也不会找到什么收回了。

他的手电筒就要转向第5个腌缸,家怡却已示意徐少威搬开第4个缸,哪怕无希望,也要一个一个、一行一行筛查,绝不遗漏任何区域的去找。

徐少威也看出这个缸跟之前的没差别,但家怡既然指示了,他便无异议。

腌缸被挪开,下方有许多虫被惊动,快速逃窜。

缸下的苔藓和草被压成绿色草饼,与之前好像的确没差别,家怡却忽然皱起眉。

“三福哥,照近点。”家怡双手撑地蹲下后,凑耳靠近土地,伸拳重锤两下。

这次手感上虽然仍是柔软的,却在用力到底时,感受到不一样的手感,哪怕有厚草和泥土做缓冲,仍有沉闷咚咚声发出。

家怡瞳孔瞬间收缩,抬起头便见所有探员都弯腰凑了过来。

家怡摸索一番,居然在边上摸到个缝隙,手指插进去,轻轻一掀,一个方方正正的盖满草泥的木板便被掀了起来。

盯着手上托着的木板看了几秒,家怡抬头与Tannen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叹:

凶手这个王八蛋的谨慎和细致,真的让人咋舌。

九叔拿着提前准备好的撬棍便走过来,徐少威懂事地接过撬棍,在家怡将木板放在边上后,拽出被按进泥土中的大锁,无视它的存在,直接用撬棍暴力撬铁板。

Wagner在家怡一个眼神扫过来后,不需要她开口,转身便去柜台处打电话,请警队召集法证科,B组探员在犯罪现场又有新发现,需要法证科同事做紧急勘察。

挂上电话的瞬间,Wagner听到院子里发出一声巨响,他忙快步折回院子。

所有探员们都在徐少威掀开被撬坏的铁板后探头向内看,三福举着手电筒照向下方——

看到盘旋向下旧木阶的同时,所有人不自觉后退掩面。

异味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

……

离开了地窖,对韦念盈来说哪里都是天堂。

又或者,自从进入地窖的那一刻起,对她来说就哪里都是地狱了……

家怡看着韦念盈被抬上担架,在医护人员的簇拥下被抬上救护车。可就如他们在地窖里找到她时一般,她已经不给任何人任何反应了。

你喊她她不动,你碰触她她也不动。

无惧无痛也无希望,她明明还在呼吸,却又好像已完全不在这个世界了。

半个多小时后,跟着韦念盈一道去医院,配合医生对韦念盈做了体检的许君豪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