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是几品的胎息法诀!”

那青年重重点头,嘿嘿笑道:

“小人在这湖上行了十余年船了,见过二十岁的大宗门练气弟子,却也见过九十岁胎息一层的老人,只听说青池宗的胎息功法冠绝诸宗,乃是五品法诀,整整要比寻常功法快上四倍!”

“当真神异!”

李通崖惊叹不已,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东拉西扯,同那人聊起了山越来。

“听闻西边的山越可凶得很!”

“可不是!”

青年连连点头,卖弄道:

“小人听闻那山越大王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巅峰!杀得西岸的镗金门诸家丢盔弃甲,练气的家主都折了三个,损失更是不计其数。”

李通崖正听着,便见船上又来了几人,青年只好恋恋不舍地告罪离开,李通崖暗自思忖道:

“加泥奚还是厉害的,快快死了倒好,省得我等睡觉都不安宁。”

李通崖听着几人聊了一阵,便觉大船一震,望月湖坊市已经到了面前。

下船走了几步,李通崖抵押一块灵石租了摊位,将诸多材料摆上去,再把杀人得来的几张符箓顺手丢上,取出一枚木简,干脆在摊位上看起法诀来。

符箓一道他也研究了十几年了,画出的符箓堪堪达到十张得一张的标准,勉强能抵得上符纸的费用,加上符墨的话还算是亏的,他只好继续练习着,以期有一日能赚取这符箓的钱。

仔细想了想,低头望见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和两个纳气瓶,李通崖大抵猜出那船夫怎么知道自己是家族子弟,便取了一寸灵布在纳气瓶上一裹,塞进怀中,这会儿看上去倒像个散修了。

这次李通崖来得早,人流量还算大,一个时辰便将东西差不多售卖完,余下一两样他懒得再等,收了摊取回灵石,支付了十斤灵稻的租费。

“卖了十一枚灵石,也算不错了。”

花费五枚灵石买了玉芽丹,加上洞府中得来的一枚,李通崖寻思着再过上几月便可以试一试突破练气四层。

“这玉芽丹虽然好,丹毒却不可小觑,还须再等上几个月,待到体内丹毒自然排除,再来服用。”

李通崖才走了几步,便见前头走来一中年女修,胎息五层玉京轮修为,看上去同李通崖差不多年纪,却恭恭敬敬地拱着手。

“前辈!可还记得我?”

李通崖觉得这人一阵面熟,却想不起这人名字,只好尴尬地拱手道:

“请问阁下……”

“冠云峰坊市,青乌弓。”

那中年女修笑吟吟地道,李通崖顿时恍然大悟,他曾在缴纳供奉的冠云峰脚下的坊市为李项平买过一把青乌弓,便是从这人手中买到的,那时这人还是少女,如今已是人过中年了。

“十余年不见了,道友可还好?”

李通崖心下疑惑这人为何叫住自己,面上还是寒暄着。

那中年女修神色有些复杂,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