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嫂突然没事,就连当地医院的医生都感到震惊,一个副院长追出来,大老远就在喊:“妹子,妹子你等等……你的身体……最好还是留院观察,不然……”

“我啥子事都没得!不晓得你们为啥子把我送医院里面来!”娃娃嫂显然不开心。

刀疤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副院长:“我叫卢无双,是做干货生意哩!这是我的名片。院长你电话多少,说一个给我,有啥子事,我马上给你们打电话!”

院长显然对娃娃嫂的病很感兴趣,见娃娃嫂不肯留院观察,于是只好将电话给刀疤。

一群人从医院出来,先前坐在车厢里那个妇女浑身还在抖。

看见娃娃嫂,她悻悻地站在一旁。

“王大姐!你咋个也来了?”娃娃嫂跑过去,一脸热情地拉住那妇女的手。那妇女却连忙将手抽回,就连眼睛都不敢与娃娃嫂对视。只说:“你……没事就好!”

娃娃嫂愕然,朝刀疤嘀咕:“你们一个个都咋了?”

刀疤拉着娃娃嫂的手,让她先上车再说。大伙上了车,除了白无常,全都心事重重。刀疤和我,还有柱子,以及那个妇女和娃娃嫂本人,都在想着方才发生的诡异事件。尤其是那个妇女,坐在车里汗涔涔的,明显被吓得不轻。这山里的妇女,本就迷信,加上我父亲的事本就邪门,应该说算得上是凶死的范畴,而非一般的病故,现在葬礼上又出了这事……

提到葬礼,我总感觉很玄。前一晚在跟着老道士跑完三方以后,我坐在一边休息,就悄然向我们当地的村民打听,有木有一场葬礼操办十几天的,当地村民都说没有。不过他们强调说:“我们这边,有些白族人家,他们的风俗跟我们有点不同。我们听到讲,他们会先把棺材抬出去,埋了以后,再回家来办丧事。那样子的话,人不会烂,有钱人家就会多弄几天。”

“最长的时间是几天?”回家后,我又遇到头一晚跟我聊天的大爷。

大爷说:“说不好!我晓得的,最长是9天!”

“也就是说,没有15天这种搞法?”

大爷摇头:“晓不到……银眉道长是彝人部落的,他们彝族人家,说不定还有更长的。你们梁家,不是我们这地方的人,以前听你爷爷说,你们是哪个朝代的皇族后裔,老道士也有可能,是根据你们家的家谱啥子的来操办,我就晓得那么多!”

于是我将刀疤和娃娃嫂叫过来,向他们问起这事。因为在我看来,这件事似乎过于巧合。

我刚到白川河几天,我父亲去世。

接着,我身不由己,跟着灰先生接下黑洁明他们发布的悬赏任务,由一开始逃避父亲去世的事实,到深度怀疑父亲被人陷害,到最后完成任务以后,居然还能赶上见我父亲一面。这一切,除了后母的安排以外,我琢磨着,大概会与那老道有关!

如果老道真是彝人部落的,真与白川河的卢医生之间有某种关系,那么,想必我的行踪,自然也在这道人的全盘掌握中。况且还因为我自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