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把柳姑娘关了起来?”

既然被告都认罪了,为什么不把被告抓起来,反而把苦主关进了大牢。

难道说还有什么内情?

宋伯雪对上她疑惑的视线,犹豫了一下选择据实相告:“王公子他爹送了一百两银票,我一时鬼迷心窍收下了,现在就很后悔。”

非常后悔,原主个没脑子的,身为一县父母官干点啥不好,偏要贪财受贿,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送把柄吗?

江梵音一愣,下意识道:“一百两你就把人放了?”

宋伯雪顿时觉得自己又被鄙视了,才一百两就被收买了。

原主跟个没见过钱似的,欢欢喜喜的就把人放了,好像原主确实没怎么见过银票,一直过得很清苦来着。

“那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吗,我现在悔悟了,当官要为民做主,不能贪赃枉法。”

江梵音看着她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心下无语。

您早干嘛去了,收银票的时候怎么没有这觉悟。

两人沉默片刻,门被敲响。

周师爷走进来:“大人,前夜大雨把西边的天桥冲了个豁口,您看要不要从银库里拨银子修一修。”

宋伯雪闻言,伸手去翻账本,前天好像看到了,她找到账本,确认了一下上面的数目。

银库的现银还剩三百两,这平川县的财政太紧张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她揉了揉眉:“修桥大概要多少银子?”

周师爷当作没看到她脸上的为难:“初步估算要一百两,还有衙役们的月饷该发了,也要一百两。”

“容本官想想,你先退下吧。”宋伯雪听得头大,算得怪清楚,还知道留一百两银子。

赶走周师爷,她便拿起账本,账本记录得很简单,总结下来就是这平川县太穷了。

商户交上来的税收低得可怜,百姓的田税、粮税更是没法看,好多都是以粮抵税,年年都勉强应付,倒是粮仓里屯了不少粮食,现银只剩下三百两。

宋伯雪把账本一摊,两眼无望。

江梵音抬眼去看账本,见宋伯雪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拿起来翻了翻。

“桥要修。”她一路来到平川县,也看得出这里并不富足,路就没见有几条平坦的。

宋伯雪耸耸肩:“我也知道要修,关键是拿什么修,就三百两银子,若是修了桥发了月饷,以后出点啥事都没银子应付怎么办?总不能让我自己贴补。”

原主也才当上县令,刚领了一个月俸禄,除了贪下的两笔银子,根本没多少积蓄。

一县财政尚且如此,底下的百姓可想而知是过得是什么日子,百姓苦啊,父母官不易啊。

江梵音放下账本,低声道:“无需你贴补,有人能贴补。”

这种事情,爹爹做过,她印象深刻。

宋伯雪眼神一亮:“怎么说?”

江梵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似乎很信任我?”

从带她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