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魔尊樊楼收起破刀，擦去嘴角的血渍，捂着胸口望着韩朝歌。
“成王败寇，我已经没有什么好话的了。”韩朝歌此时躺在地上，胸口被鲜血染红。“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你的手上，这样也好，起码这样一来，我俩的恩怨也清了。”
魔尊樊楼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处于奄奄一息的韩朝歌。
“不过你还是让我有点出乎意料，没想到你居然成功的复活了。如果我现在的这具身体能够合适的话，你未必能够赢得了我。”韩朝歌脸上略带惊讶的说道。
魔尊樊楼不否认，这的确是事实。在最后的大招，大家体内的诀气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然而在最后让他发现韩朝歌身体上的秘密。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和他一样，都借助别人的身体重生了。这种事情对于体内诀气比较低的人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只是他们两人都分别曾经站在实力最巅峰的代表，对此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如果当年不是碰到你以灵魂状态出现，可能我根本不会领会到原来诀气到了一定的境界外，即使元神和肉身都已经死亡了，却还能够让灵魂活下来。当时我就在想，既然你能够让灵魂活下来，很有可能是在寻找重生的机会。因为你这个契机，所以后来我根本你的情况，的确让我的灵魂生存下来了。”
韩朝歌语气微弱，却叹了一口气：“只是灵魂的确是活了下来，这几百年来也换过不少人的身体，却一直合适不了。而灵魂每一次进入另外一个人的体内时，长久以来却在慢慢消弱。这副身体是我最后一副了，今天就算没有碰上你们，我活着rì子也不久了。”
对于灵魂消弱，没有人比魔尊樊楼更清楚。他的灵魂没有消弱，只要是那一千年来一直被锁在那片黑水域里。
“那些怪兽里有人类的灵魂，这情况是不是你弄出来的？”这时秦破局走到韩朝歌的面前问道。
“这个想法当初是我跟他们提出来的，不过cāo作却不是我。其实当初连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不过我觉得多一个人想，这样一来我重生的机会也会多一点。”韩朝歌没有否定，这个时候，人在垂死之前，一切秘密都不会是秘密的了。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本事还有一点的。不过能够成功的机率不多，到目前为止，成功也就那么几十例。”说到这里韩朝歌目光望着秦破局一眼，接着说道，“不瞒你说，其实让灵魂重生，我想很难成功的。不过他们想要的只是一股战斗力，利用完了，也不会去理会他们的生死了。”
“我倒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是属于哪个家族的人？”秦破局问道。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经过努力一路往上爬，最后坐上了魔界魔君这个位置。远古族这些和我没有任务关系，我只是在很多年前，那差不多是大限期将到吧，去了一趟冰洞岛，发现那里有人类的气息，觉得奇怪。于是碰上了貔虎和狼鲎两族的人。”
说到这里韩朝歌目光显得有些迷离，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叙述那些回忆的过往。“那个时候我已经是踏入了魔界紫sè阶的境界了，然后也知道想晋升到大圆盘境界在大限期到来之前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不过那些人却说，只要跟他们合作，就一定有晋升大圆盘的机会。”
“他们这样说，难道你就相信了？”
韩朝歌轻笑一声，说道：“怎么可能，我韩朝歌能坐到魔君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是三岁的小孩子。不过他们跟我说了为什么这几千年来一直没有大圆盘境界者出现的原因。根据他们的分析，主要是缺少天地之气。其实这个在我踏入魔诀紫sè阶时也有发现了。到了那个境界，再想要有突破，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我想魔尊应该比我更有体会吧。”
魔尊樊楼点点头，“的确。我体内诀气巅峰时是到了魔诀紫sè地阶，可是在那之前就算再继续修炼却没有任何进展。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一直闭关的缘故，于是在最后几十年里我经常有出去。可能你们出去需要魔裂令，不过到了我们这个地步，是可以直接穿越空间的。我前前后后在修罗大陆与魔界穿梭了十几次，可是体内的诀气到了那个地步后，就处于停滞状态。虽然那个时候我感觉到这可能和天地之气有关，于是也找了不少奇珍异宝来服用。”
说到这里魔尊樊楼顿了顿，随后接着说道：“每服用一次奇珍异宝，体内的诀气有一点动静，但是作用不大。要是真想升一小阶段，那不知要服用多少奇珍异宝。可这世上这东西少之又少，而且我当时就想，哪怕是将魔界和修罗大陆所有的奇珍异宝搜罗来服用，恐怕作用也不大。所以在那个时候我就隐约觉得，在修罗大陆上缺少了一点东西，而这东西对于能否晋升到大圆盘是一个关键。”
“那就是天地之气吗？”秦破局问道。
魔尊樊楼点点头：“应该不会错。可能修炼者前期不是很清楚，到了后期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了。这就是为什么奇珍异宝对前期的修炼者有很多的作用，可到了一定的境界，像到了魔诀绿sè阶后，这作用xìng就越来越小了，这一点我想这时红菱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在场的除了魔尊樊楼和韩朝歌外，就红菱深有感受。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不知道是缺少天地之气，不过倒的确像魔尊所说的那样，现在每次修炼都感觉没有任何变化的。”红菱说道。
“那要按这样说，我们岂不是永远都无法晋升到大圆盘境界？”这样的想法在这个时候对于在场的每一个都都产生出来。除非真的能够吸收rì月jīng华，这样能够快速的凝聚天地之气，不然真想晋升大圆盘就真是不可能的了。
魔尊樊楼没有说话，这样的问题他回答不了。事情上从知道晋升大圆盘需要这样的条件后，他心里就有过这样的念头了。
“当年貔虎和狼鲎两族的人说可以有办法让我晋升到大圆盘，而我在听完他们所说计划后，的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这时躺在地上的韩朝歌开口说道，“虽然这个办法的确有点残忍，但我想对于每一个在魔界生存下来的人，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别人的死活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的。可能对于你们来说是很残忍，对于我而言，却理所当然。”
韩朝歌这话听起来是没有任何感情，但的确是事实。在魔界，除了杀戮就是杀戮。而韩朝歌能够爬到魔君这个位置，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就算整个修罗大陆的人真全死掉，他也不会皱一眼眉头的，特别是对于他这个快要接近大限期的人，有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会错过的。
“你那个时候处于巅峰状态，只要你出手，相信整个修罗大陆早已经落于你们的手中了，怎么还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将计划开启。就算那个时候有三大世家在阻拦，可凭你的实力，这点应该不是什么难度。”
秦破局没有看轻三大世家的实力，只是当时韩朝歌一个魔诀紫sè阶的高手，恐怕就算加上三大世家那些闭关中的老妖怪，大家一起联手，都不够他秒杀。
“不是不动手，而是无法动手。”韩朝歌轻咳了一下，不过却咳出一口血。
看到这种情况，大家也知道他命不久矣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只是他们给出的说辞是欠缺一枚药引。”韩朝歌说道。
“药引？什么药引？”秦破局问道。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瞒你了，不知是不是每个将死之人，在最后那一刻，就算之前多么冷血无情，这个时候良心那一面就会跑出来的。”韩朝歌苍白的脸笑了笑，“是什么药引我就不知道，不过经过我这么多年的观察，这枚药引应该是个人。好像在他们的计划里，除了收集大量的天地之气外，还需要一枚药引将一个地方打开。说白了，这枚药引就相当于一把钥匙。”
这个让他们感到有点奇怪，从来听过以为我钥匙的。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突然觉得，原来死也是一种解脱。”韩朝歌舒了一口气，突然有点释放的感觉，“尽管以灵魂的状态借助别人的身体多活了几百年，然而到最后发现，就算自己那副是一具破皮囊，那也还是自己的身体比较好。”
说完这句话，韩朝歌眼睛轻轻闭上，最后没有呼吸。
尽管在刚才还是对手，在听完他最后一句话时，魔尊樊楼还是有所感慨。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韩朝歌到底和我算是相识一场，就算是做为对手，这个时候人死了，这尸体还是好好帮他安葬一下。”魔尊樊楼将破刀还给秦破局说道。
秦破局等人没有说什么，看看他抱起韩朝歌的尸体消失在眼前，微微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