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菀进了马车,心里依旧砰砰直跳,这才明白为何官员们都要挤破了头往上爬,原来这做官的滋味竟是这般便利,一句话可让人痛不欲生,偏偏借着朝廷的名义,让人有苦也说不出。

李瑶儿和花蜜小柳等人在马车里也听到了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小柳更是吓得怯怯地看着晚菀,半晌花蜜才说道:“晚菀姐,你刚才好威风!”

晚菀笑了笑,出神地说道:“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那些贪官污吏就是仗着这个横行乡里的?”

花蜜道:“你以为呢,这天下的官员可不大多数都是为了权力么?”

晚菀笑了笑,见李瑶儿在马车的一角呆呆出神,晚菀问道:“瑶儿,怎么不说话?”

李瑶儿看了看晚菀,有些忧伤似的说道:“以前咱们贫贱之交,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如今你却成了朝廷上的官员……我们还能如以前一样么?”

晚菀愣了一下,笑道:“瑶儿,咱们是一辈子的姐妹,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我不会变的!”

瑶儿点了点头,眼神中自然伤感,半晌,晚菀才幽幽说道:“以往咱们做衣坊的生意,以为和气生财,后来我也明白了过来,光有和气是不够的,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现在有了能力了,就要好好保护我们的应得,包括亲人和朋友!”晚菀还想说爱情,但是想起大抵这个时代的人是耻于将爱情说出口的,也只有深深将这两个字埋在心底。

花蜜笑道:“晚菀姐说的对,我们又不去做那贪官污吏,保护自己又有什么错!若非为了小柳,就算他延庆知府求着咱们管,咱们也不理他!”

晚菀笑了笑,捉住李瑶儿的柔荑轻声道:“放心好了,我一走分寸,花蜜也说了,咱们只是保护自己,又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行人晚间找了间客栈住了进去,晚菀嘱咐店家烧了热水,让小柳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

小柳由于长期饥饿,比同龄人略显瘦小,晚菀带的衣裳穿起来略显肥大,只得先将就穿上。

晚饭时,侯三专门跑到晚菀这边桌上敬了杯酒,笑道:“晚姑娘,今日在延庆府可给兄弟们出了口气!”

晚菀纳闷道:“你与那郭大人有仇么?”

侯三坐在桌前说道:“与我倒是无冤无仇,姑娘可能不知道,这位郭炳之大人是吏部尚书郑择端大人的小舅子,王爷与郑大人政见不同,面和心不和,这郭炳之身为延庆府堂官,在北方向来也是大军粮草的仓储之地,大军的运粮官从延庆库中提运粮草,总是被这郭大人以朝廷的名义克扣一点,兄弟们早就憋着气呢,这事最后还是王爷亲自到朝廷奏报之后,才足量发放。”

“大军都敢克扣,还是王爷的大军,这郭炳之可真是大胆!”花蜜说道。

侯三一笑,说道:“这个可是姑娘误会了,漫说他郭炳之,就是郑择端也不敢私自克扣,听王爷将这是朝廷的意思,连年征战,朝廷也是不堪其苦,因此下达旨意,一切节省,只是这郭炳之拿着鸡毛当令箭,克扣的数额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