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谷城的欢迎仪式隆重而热情,玄臻将晚菀一行人迎到王庭,大排筵宴,酒除了草原上的马奶酒之外,还有汉地的花雕,菜肴也想草原的汉子一样,整个以粗犷为主,还上了五味釜,在晚菀看来这分明就是前世的火锅嘛。

舞蹈则是穿着暴露的乌孙胡姬跳的一种胡旋舞,性感和野性不停地冲击着在坐男子的感官。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玄臻亲自将晚菀一行人送到馆驿。

“明日晨时,小王的登基大典,届时小王派人来接晚姑娘!”玄臻有些醉意地说道。

晚菀见他微醺的模样,敛衽一礼说道:“有劳殿下了!听说草原诸部族也会来赤谷城观礼,可以说是草原的盛事,殿下也请早点休息!”

等玄臻告辞走了,晚菀刚进入馆驿房中,刘千安就敲门而入:“晚大人!”

“刘大人有什么事吗?”晚菀见一向倨傲的刘千安深夜来访,有些意外。

刘千安关上门,走过来低声道:“晚大人,之前除了民间的私商以外,朝廷与这乌孙也是初次接触,何故如此隆重,我这心里着实有些忐忑!”

晚菀一愣,说道:“刘大人有所不知,玄臻殿下击败自己的兄长玄灿,成为乌孙大昆弥的继承人实际上跟朝廷军队有莫大的关系,若非路王爷与子合西夜部族对峙,使得这两部族不能驰援玄灿,玄臻殿下怕是不会那样轻易得手,加上朝廷的北境方略,殿下对大夏的使团显得亲近了些,有什么不对么?”

刘千安凝重地说道:“朝廷的北境方略我自然是知道的,北方的草原向来不是铁板一块,加上朝廷的互市政策,使得几家关系更为疏远,但是如今你我身在草原,虽说未必是草原腹地,离咱们的大军却也相去甚远,我倒想问问玄臻如此礼遇有何居心?”

晚菀又是一愣:“大人什么意思,请明示!”

刘千安道:“北方诸部族与乌孙历来都在草原上,论起情谊来,自是大夏不能比的,如今却对我们如此礼遇,大人与玄臻交谈自然无暇顾及其他,但是我却发现很多草原部族的狄人对使团的眼神有着敌意,就算没有敌意也是冷漠的很,加上这次玄臻的礼遇,在我心中能解释的就只有两个字了!”

刘千安看着晚菀,一字一顿地说道:“捧杀!”

晚菀惊了一下:“刘大人是说,玄臻要对使团不利?”

刘千安摇了摇头:“他倒想是不知道此事,怕也是被人蒙蔽了,至少在他脸上我看不出他的想法,我想这个另有所图的人可能就是怂恿玄臻以过高的礼仪对待我们大夏使团的人。”

晚菀皱了皱眉,略一思索,说道:“我会通知侯三加强戒备,同时修书一封给玄臻。”

“修书给玄臻?”刘千安疑惑地看了看晚菀。

晚菀说道:“若玄臻不知道此事,那么明日的继位大典上,可能针对的并不仅仅我们,互市是朝廷跟玄臻一力促成,抑或者说草原部族不希望我们跟玄臻建立友好的关系,互市已经让其他部族眼红了,如今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