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可能的。

文哥儿转头对一脸纠结、多愁善感的谢豆豆, 少有地宽慰了这位发小几句说道:“所以我们要好好读书, 走到更高的地方去,到时候要是遇到什么不平之事,我们想怎么帮别人便怎么帮别人,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要是很多事只有站到高高的地方去才能做到,那就努力走到高高的地方去!

至于到底要走到多高才能做到这种程度,文哥儿没有说。

一来是这对小孩子来说是个很难想清楚的问题,二来是许多人穷其一生也做不到那种程度。

倒不如先说点好的,残酷的现实留给谢豆豆长大后再去发现。

谢豆不知道文哥儿难得的“体贴”,只觉文哥儿的话听得他心潮澎湃。

比起许多人要走的千难万难的路,他们只需要好好读书就能有出头之日,说想说的话,帮想帮的人,做想做的事,这何尝不是他们的幸运?很多人莫说是帮别人了,连把自己的日子过好都已经艰难得不得了。

谢豆回到家,二话不说就埋头看书去,差点连吃饭都忘了。

谢迁见他如此表现,问他今日出去又碰上了什么事。

谢豆把那赌鬼儿子的事在饭桌上讲了。

还有文哥儿提到的典妻之事。

按照谢豆的第一感觉,得知那赌鬼儿子有多狼心狗肺确实是觉得“要不还是不生孩子了吧”。

谢迁:“…………”

手痒,想打儿子。

好在谢豆很快把文哥儿宽慰他的话说了出来,且很认真地发起誓来:“文哥儿读书可努力了,我也要好好读书!”

谢迁神色稍霁,颔首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比起自家这傻乎乎的儿子来,文哥儿确实要聪慧一些。甭管他是为了不挨打,还是为了宽慰豆哥儿,总归还是说出了一番叫人听得顺耳的话来。

谢迁对文哥儿的觉悟非常满意,连夜看了看自己的教学进度,给文哥儿划拉双倍学习内容。

不用谢,这是他这个当老师的应该做的。

第二天一早,文哥儿照例带着自己“学生”们晨诵,时不时给大伙讲解一下经义内容,很有当小先生的劲头。等胥吏们都要干活去了,他又在冬末的朝阳下嘿嗬嘿嗬地练起了拳脚。

可以说和每天早上一样过得分外充实了。

结果谢迁他们下朝回来,赶巧瞧见他在那里煞有介事地手舞足蹈。

谢迁走过去轻轻松松把他拎进直舍。

文哥儿有点茫然,转头瞅了眼自家大先生,不晓得他怎么突然拎自己进屋。

谢迁道:“昨日你开导豆哥儿的话,我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他微笑着说,“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那以后也得抓紧读书。”

说罢他就把双倍功课划拉给了文哥儿,直接从功课上体现了“抓紧”两字。

李东阳奇道:“文哥儿说了什么?”

谢迁便把文哥儿要“好好读书站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