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书写的剧本上演,为什么心中要如此酸楚?韩唯依暗骂一句‘犯贱’,此时却是再骂林蔚然了。

有白富美不要,偏偏喜欢个戏子……

正当韩唯依的恶毒言辞在脑海中回荡的时候,韩悼也开了口。

“认真的看,这就是男人。” 韩悼也有气无力说道,“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所以他在婚前协议上签了字,你叫这个女人来或许会影响他,但是到了真正的最后,他还是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韩悼也转头看向被他寄托了家族传承希望的女儿。

“没有人值得信任,哪怕是和你同床共枕的人,聪明的男人会让你一辈子蒙在鼓里,让你一辈子都看不到他肮脏卑鄙的一面……”他重新看向窗外,此时已经不见林蔚然和林允儿的踪影:“你对他其实只是不服输,就像是棋逢对手,我现在还能帮你,但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记住,永远不要相信他,他是个很好的对手。”

“我不想跟一个对手过一辈子。”韩唯依冷淡说道,带着明显的反抗。

韩悼也看向他,声严厉色,却直指人心:“不要在别的男人身上找我没给你的东西。”

韩唯依顿时再说不出话来,一些景象穿越十数年的时间重新浮现在眼前,那是她第一次来到龙山这样的富人区,她和母亲一起乘坐地铁到了龙山站,转了公交车之后又步行了半个多小时,她清晰记得当时经历的每一个画面,一辆辆等她进入这个家中后才知道牌子的进口车,路上投注在她们母女身上好奇却并非不带着鄙夷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尴尬的无地自容。

那个时候的韩悼也还没有‘子嗣凋零’,当母亲当着几乎全家人的面向韩悼也要求钱财时,那些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看向她的目光犹如实质,仿佛碎裂的刀片切割进身体,她想解释,她想告诉所有人她并非是为钱而来,是母亲欺骗了她,可是这句话到今天也没能说出口,到今天也没人能相信。

韩唯依记得入住之后她就是被分配在二层面向大门方向的房间,每天清晨醒来时总会听到发动机的声响,那时她会来到窗前,看着韩悼也在保镖的礼遇下上车,然后看着刚知道牌子的进口车缓缓驶出大门。到了夜晚,每当氙气灯的灯光射入房间并飞速闪过,韩唯依便会重新来到窗前,正好看到她的兄弟姐妹们为迎接父亲排出整齐的队列,而韩悼也下车之后却也不看上一眼。

一年间,韩唯依没和韩悼也说上一句话。除了偶尔见到时的点头问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韩唯依不再从窗口关注父亲的动向,她没有去迎接韩悼也的资格。家里仆人说她是野种,所以她父亲才会不待见她。从那时开始她的饮食和服装总会短缺,常人恐怕难以想象,在这样一座卖掉够十户人家吃一辈子的别墅中,居然真的人会挨饿。每当这个时候,当韩唯依再望向窗外的时候,她的渴望便不再是父亲,而是像鸟儿一样飞翔,渴望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改变她的人生。

“还记得那个说要带你走的男人吗?他和林蔚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