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剩下的那些部队……他娘的,自家的命都要顾不上了,哪还顾得上那许多?部队没了,再拉起来就是,命没了,那可啥都没了!

片刻功夫,警卫连集合完毕,二话不说,张海鹏带着队伍向南就冲了下去。再不冲,真来不及了,喊杀声,几已到了耳边!

“司令!” 警卫连长突然追了上来,叫道:“司令,快看,一匹战马!”

“妈了个吧子的,一匹马你也大惊小怪!瞎诈唬个你姥姥,把马占山招来,小心老子先毙了你!”张海鹏一哆嗦,随即大怒,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不过,还是顺着警卫连长所指看了过去。

夜色中,一匹战马慢跑着向自己的队伍而来,马鞍桥上,空荡荡的,看到这里,张海鹏长出了一口气,道:“还好,只是一匹失了群的战马,要是……”

“不好!”突然,张海鹏面色大变,尖叫了一声,“是马占山!快,快给我射击!”

“哈哈,老贼头,你就是这么欢迎老朋友的吗?”那匹战马下突然传出一个声音,紧接着,战马的速度骤然被提了起来,旋风一般冲向了张海鹏的连队。

一听到这个声音,张海鹏的面色更难看了,连个夯儿都没打,一掉马头,马鞭频频的抽下,向着夜色中逃去,嘴里还不忘叫道:“打,快打,给我狠狠的打!那是马占山,快射击!”

“老贼头,久别重逢,一句话不说就想走吗?”来的人,正是马占山!

东北的老将,都知道马占山有一手“蹬里藏身”的绝活,这一手,别说是普通人,即便是常年生活在马背上骑兵都没几个会的,而马占山这一手绝活之所以被张海鹏念念不忘,甚至刻在骨子里,那是因为马占山这一手更绝!他能藏在高速奔跑的马肚子下面给敌人点名,用枪,且百发百中!

说话间,枪声起,几个刚准备举枪的伪军顿时应声而倒,死尸栽落马下!

“老贼头,哪里逃!兄弟们,给老子冲啊!击杀张海鹏者,赏大洋一万!”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战马已飞奔到位,藏在马肚子下的马占山一跃而起,手起刀落,被眼前的变故吓了一跳的两个伪军顿时被砍飞了脑袋!

这时,夜色中突然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一队队的骑兵涌出黑暗,闪着寒光的马刀逼人双木,正是马占山的骑兵团!

“用绝户刀!”兀自砍杀的马占山仍不忘下达着命令。

绝户刀本是哥萨克人的刀法,与骑兵通常的左右砍杀不同,绝户刀是在炮击之后,马枪齐射,然后疯狂纵马,士兵侧伏探身,马刀平持,借马的冲力平扫斩落敌首。这套刀法的好处是:马速可以达到极限,士兵被击中的可能性减少。但也有不足,一是骑兵双手不再控制马匹,两脚不能正常踩蹬,对骑术的要求过高;二是见人就杀,不能区别选择!

对于张海鹏,马占山可以说是恨得牙痒痒的,他甚至可以不介意张海鹏背叛张学良,但却见不得张海鹏当汉奸!这次见了张海鹏,可以说新仇旧怨,打算一并算算,又怎么甘心让张海鹏如愿逃走?为了尽快解决掉眼前的敌人,马占山不得不祭出这柄双刃剑!

“嘭嘭彭……”没有丝毫犹豫,骑兵团纷纷举枪,平射了一次后,骑兵团一声呼哨,风一样的冲向张海鹏的警卫连。

一阵枪响,张海鹏的警卫连几乎减员三分之一,除了马占山周围的人没挨着枪子,其他的地方靠骑兵团这边的,齐唰唰的倒下去了一排!后面的伪军还没等举起手中枪,骑兵团已冲到了阵前,雪亮的马刀带着丝丝的寒气,电闪般划了过来!

本来,这些伪军跟随着张海鹏逃跑,士气就不是很高,长官又临阵脱逃,再加上马占山的骑兵嗷嗷叫着,自家的弟兄脖腔喷血,人头落地,许多人吓得顿时扔掉了武器,举手高喊投降。可是,绝户刀一旦用出来,那不把敌阵凿个对穿是绝难收手,再加上马占山杀心正浓,直杀了个血流成河,张海鹏的警卫连,无一存活!

“吗了个吧子的,还是让老贼头跑掉了!”马占山望着失去了张海鹏身影的夜色,恨恨的将刀收回鞘内,脸阴沉的几能滴下水来,冷声喝道:“来几个兔崽子随我去追那张老贼,其他人等,继续围剿伪军!胆敢反抗者,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