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不过几步路而已,转瞬便到了,何况屋子里都是地毯,湿了脚,进屋走几步就干了!”

我的心情更是好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打开房门,雪白的纤足便立即踩到了外面已经被雨水打得冰凉的地板上,老实说,我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冷的,不过随后而出的水离忧,却还是微不可微的打了个颤抖。

而就这么一个颤抖,让原本想要走回去的我,立即改变了主意,以极快的度牵住了水离忧的手,身形腾空,足不点地,不过几十步路的距离,对我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转眼间,我们便已经落在房间外了。

进得房来,放开他,我们两人身上连半滴雨都未曾沾上。

我轻轻的用脚在门口的白色地毯上摩挲了两下,把脚底的水擦干,便往房内深处走去。

新的床已经铺好了,没有我睡的黄梨木大床宽大,却也不小,从里到外选用的都是玄色的铺盖,整个一眼望过去,就是黑糊糊的一片,哪里有人把睡觉的床弄得这般模样,活像棺材板似的,这能睡好觉吗?不做噩梦才奇怪呢!

不过这似乎是水离忧的代表色,从我见他第一眼开始,除了侍寝那夜穿得是一件白色的透明纱缕外,他的所有衣裳似乎都不可避免的要带上这个色,说真话,我只真的不太喜欢。

他的床与我的正对,中间隔着的是一张吃饭用的桌子,梳妆台之类的家具已经全部重新摆过,就摆在窗前的位置,一只黑色的衣箱就紧挨着我的梳妆台,我的衣服一般都在靠墙的衣橱里,而这衣箱不用问也知道是林萍踪送来给水离忧用的。

得了我的关照之后,想必里面他穿需所用的衣服,应该都不会有所缺失了。

水离忧的床头还横放了一玉一竹两管乐器,略粗的那只翠玉质的箫,细的那只墨竹质地的,便是横笛了!既然被送来了,定然也都是水离忧平日常用的东西。

我浅浅看了几眼,似乎该有的都有了,本来好好的一个大房间,这般一布置后,倒变成了楚汉分明的两块了,而中间的檀木圆桌,就成了我们共同吃饭说话的地方了!

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别扭与不习惯,只是水离忧约莫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有些怔忪在原地,好半天都不敢走过来。

我已在桌边坐下了,抬头看他却还有些傻傻的看着属于他的大床,以及他的东西,仿佛三魂都丢了一半了,不由轻唤他道,“怎么了?离忧,可有哪里不妥,少什么就让他们送来就是了!”

“谢主上,没什么缺失了!”他终于回过神来了,有些慌张的走到桌前恭敬道。

“那就好!坐下吧!吃饭!昨天被你闹得什么也没吃成,今天做为补偿,就好好与我一起吃顿饭吧!”

我一边说一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并没有抬头去看他,就像招呼自家人吃饭一般,天知道,这种事情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做过了,和冯骏一起吃饭,也多半是他照顾我多一些的。

而这回他连低低的‘是’也省略了,就轻轻的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