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牵连太多啊。”

薛破虏盯着茅元仪没有开口, 茅元仪耐心地对薛破虏说道:“薛将军, 加罪于老弱妇孺恐怕有损将军的名节啊,不如委托辽东官府下海捕文书,相信迟早会把那五个犯人捉拿归案的。”

薛破虏低着头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划着,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说道:“毛大人,卑职是个粗人,不会那些弯弯拐拐的,要是卑职不拿这些人逼出凶犯,恐怕薛家军是再也没有机会替自己的同袍报仇了。”

茅元仪继续说道:“薛将军,薛家是大明世代忠良,如今辽东形势危如累卵,薛家更应该顾全大局,替朝廷替天下的黎民百姓作想。”

薛破虏说道:“毛大人,卑职实在不能再作让步,不然辽东真没有人把薛家军当成一盘菜了。”

茅元仪说道:“薛将军,你的气节学生是十分敬佩的,经略大人那里学生会为你多多沟通,希望这次意外事件不会影响救援朝鲜义州府的大事。”

薛破虏说道:“驱除建虏是薛家军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是希望经略府到时候能够支援一下薛家军就感激不尽了。”

茅元仪说道:“经略大人视将军如瑰宝,怎么会轻易让将军涉险,学生感将军弘螺山活命之恩,将军但有危险绝不坐视。”

薛破虏说道:“如此就谢谢毛大人了。”

茅元仪说道:“学生是欣赏薛将军的忠义,不过薛将军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尽量不发生才好。”

薛破虏说道:“请毛大人放心,但凡有一丝回旋余地,破虏我也不愿意作出两败俱伤的事情来。”

薛破虏送走了茅元仪之后已经是三更天了,薛破虏这才抓紧时候上床休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军营的早cāo,亲兵送上来洗漱的毛巾、铜盆,薛破虏洗完了脸,回到矮几上吃起早饭来。

薛破虏一边吃一边问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叫醒本将军。”

亲兵为难地说道:“是陆将军不让我们叫你的。”

薛破虏问道:“哦,陆将军来过,他有什么事吗。”

亲兵回答:“陆将军说没有什么大事,等你醒了他再来见你。”

薛破虏说道:“那你们还不去请他过来。”

亲兵说道:“将军你一起床,就有弟兄去通知陆将军了,估计这会儿也快要到了。”

果然亲兵的话音刚落,陆要金就抬起门帘进了帐篷,薛破虏笑道:“我正说曹cāo,曹cāo就到了,老陆快过来坐。”

陆要金在薛破虏不远处拉来一个马扎坐下,薛破虏问道:“老陆,有什么事情吗。”

陆要金说道:“经略大人已经带领队伍北上了,不过经略大人在中后所城留下了一个千总带兵驻防。”

薛破虏听了一愣自嘲地说道:“我们这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陆要金接着说道:“二叔,经略大人手谕:命令我部明rì出发追赶经略府中军。”

薛破虏听了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的手谕,不由得眯着眼睛望着帐篷顶子说道:“要金,你怎么看。”

陆要金说道:“二叔,经略大人是默许了我们薛家军的行动,等我们今天把中后所城的事情处理干净,再北上去跟经略府的大队人马会合。”

薛破虏说道:“要金,我也是这样想的,总的说来经略大人还是一个好人,可惜袁崇焕、祖大寿不能容我薛家军,我们的行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陆要金说道:“二叔,辽东这些文臣武将没有什么好人,今天我们心软了,说不定哪一天机会被他们吃得骨头都不剩。”

薛破虏jǐng示道:“要金,你说的对,是我太感情用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