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他觉得自己也不必对她那么小心捧着了。

“我在收拾东西!”童百丽自己看起来也很乱七八糟, 她右手拿着一个包,左手是两件衣服,胳膊上和肩上也搭得有衣服裤子围巾什么的。

“有你这么收拾的吗?把拿出来的东西装回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都拿出来!”

“我想整理一下嘛!”童百丽大叫,声音尖锐得让他头疼,他一下子就没有兴趣继续跟她吵了。

“你不要大叫!声音小一点!走廊上的人都听到了!行了行了,你收拾吧。”段玉海去了客厅。

童百丽在卧室里摔东摔西的整理行李,段玉海心想也不必去管她,最后不管收拾成什么样,把东西都塞进四个行李箱就行了。

本来最后的八个小时他们可以轻松一点,但房间里乱成这样,让人看到就心烦。段玉海回忆后发现自己这一趟只看了机场和酒店,别的哪里都没去,这也太遗憾了。

“我去咖啡厅坐一坐。”他对卧室里的童百丽说,见她像没听见一样,就自己拿上钱包出去了。

咖啡厅在酒店的第十九层,窗外有着很美丽的城市景色。段玉海点了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坐在窗前欣赏风景,这是他几天以来最轻松也最像旅行的时刻了。

而且他此时身体也不难受了,也看不到刀白凤,真是太好了。

这时有个白人女人来搭讪,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天,言行中透露出暧-昧的信息。这个女人足有五十多岁,老皮老肉,看起来十分像美国电影中的保姆,身形庞大。她浓妆艳抹,在段玉海面前骚首弄姿,摆出等他追求的架势。

段玉海好笑,不知这寂寞的白人女人用这种手段勾搭了多少来这里打工的移民,看到他就以为能轻松上手?他也不拒绝,高坐钓鱼台的看这女人的丑态来作乐。看她在他面前摆出种种条件,暗示她的房间号码,说起她在乡下的农场,说起她的年轻情人以证明她还是很有魅力等等。

侍者来换过两次咖啡,对他们这一对组合不免投以惊异的注目,咖啡厅中其他的客人也不乏对他们这桌好奇的人,这让段玉海渐生烦意,好像他也成了笼中的猴子任人观赏取乐,就拿起账单示意侍者买单。为了对这个女人表示他并不是缺钱而愿意卖身的男人,他将两人的账单都付了。但这好像给了这个女人更糟糕的暗示,她竟然在他起身后,也站起来挽上了他的手。

这下连侍者和客人都认为他们已经谈好价钱,准备回房间了。

段玉海不想在大厅广众之下闹起丑事,勉强陪这个女人走到咖啡厅外,他才抽回手说:“感谢您的青睐,女士,请原谅我不能相陪了。”

这位女士显然不明白,还要去拉他,他只好露出恶相,“请您不要再骚扰我了!您的年龄和我的母亲一样大!实在不是我心仪的对象!”

这个女人一下子就发了疯,愤怒的用脚踢他,用手包打他,一点也看不出风度来,段玉海实在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这个女人竟然能转脸就变成泼妇,难道此时她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