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在右边,是一份斯堪的纳维亚特色的鲱鱼。

一盘摆在了米拉的身旁,是黑海特产的鱼子酱。

一盘摆在了左边,是一份中欧那些为数不多的美食中算是能吃的香肠。

这样一比,确实,酸黄瓜就相形见绌了。

吃完了鲱鱼、鱼子酱、香肠之后,有些腻,或许可以吃一口酸黄瓜。但如果只能二选一,正常人都会选择鱼子酱香肠或者鲱鱼。

然而摆完之后,侍女又用餐刀,将靠近米拉那一侧的酸黄瓜,切下了两薄片。

很薄,不是很大,但切下了这两片还是被放到了靠近刘钰的餐盘一侧。

等到摆完盘后,伊丽莎白笑道:“是的,相对于酸黄瓜,我确实更喜欢鱼子酱。可如您所说,世界不会再大了,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份酸黄瓜了。”

“然而,您今天切这么一薄片、明天又切这么一薄片,我又怎么知道您下一次不会再切一片呢?”

说罢,又让米拉的准丈夫,彼得·舒瓦洛夫,站在了米拉的身边,盯着那盘鱼子酱。

让留学法国的汉尼拔,坐在了米拉的左边,靠近香肠的位置。

让在瑞典监狱里出生的那个寡妇闺蜜,坐在了斯堪的纳维亚鲱鱼的旁边。

“您第一次切酸黄瓜的时候……”

汉尼拔不需要女皇的提醒,自己拿起了餐刀,用法语和刘钰说了一声“笨猪”,然后把手里的餐刀伸向了米拉旁边的香肠。

米拉也举起了餐刀,叉在了那份香肠上。

“于是,您熟练地切走了第一片酸黄瓜。”

侍女将已经分出来的酸黄瓜,装成两个盘子,刘钰盘中的那一份,已经多出了薄薄的一片。

“您第二次切酸黄瓜的时候……”

米拉的准丈夫彼得·舒瓦洛夫,伸出手护住了那盘鱼子酱,米拉试图去抢鱼子酱的时候,瑞典监狱出生的闺蜜则将冲着刘钰致以微笑,说道:“我喜欢鲱鱼。但我缺少餐刀,侯爵大人,您可以递一把餐刀给我吗?”

刘钰递过去了餐刀,正在那争夺鱼子酱的米拉,不得不撒手,又拿起餐刀对准了鲱鱼。

“这时候,您又非常熟练地切走了第二片酸黄瓜。”

“我的身边,有美味的鲱鱼、鱼子酱和香肠,可是每次我想吃这些的时候,您总会不失时机地切走一片酸黄瓜。”

“我不得不盯着您的动作,只有看到您也准备吃酥油饺子、酸菜、松饼的时候,我才敢去吃一口鱼子酱、鲱鱼或者香肠。”

“而且……”

侍女取过来一个盐瓶,放在了刘钰那一侧,从盐瓶了抓出了一把盐,冲着米拉那边的酸黄瓜撒了过去。

“而且,您就算吃不到,也可以朝我的酸黄瓜里撒盐,盐瓶在您的手里,我甚至没有办法用同样的办法朝您那边撒盐。”

“盐是洁白的,盐瓶则像是高耸的山,雪白的雪、高耸的山,在您的手里。”

“我感谢您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