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偷瞄一眼龙椅上的隋帝杨广,面色阴沉似水,杨倓的心不由得‘突突’猛跳,也不知自己接下来将站在何处……

还好,杨广在此时说道:“杨倓,亏得朕还经常夸你武艺了得,真是让朕失望,连长孙家小娘子都保护不住,真是让朕失望……”

杨倓被说杨广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要是有一道地缝,真想钻进去,当时要不是自己逞英雄,只知向前冲杀,忘记后面的长孙无忌等三人,也不至于有这种情况出现。

“都是皇孙无能,还请圣上责罚!” 杨倓在这大殿之上,看到一脸不快的杨广,也不敢解释,怕引来杨广的无名怒火。

杨广听了杨倓的话,哼了一声,“朕是该治你的罪,朕没有想到,你的胆子还不小,居然敢箭射上柱国府的匾额,那匾额可是朕亲笔所题,乃是御赐之物。朕要不是念你年幼无知,就该把你推出去斩了……”

杨倓听到这里,不由得额头冒汗。怪不得人人都想要当皇帝,大权在握,一言可定人生死。

“朕就对你罚俸半年,并命你亲自将新匾额为宇文上柱国府挂上。”杨广高举轻落,先将杨倓治了罪,也见出杨广对杨倓的爱护之心。

“宇文爱卿,对朕这样处治燕王,你可满意!”杨广这就是要先堵住宇文述之嘴。

宇文述在吴内使传话之后,一直就在琢磨杨倓这两句话的意思,虽然不太明白杨倓的全部意思,但知道杨倓也是有难言之处。同时,也明白杨倓与自己有和解之意。

“圣上如此处理,臣认为非常的公道!”宇文述说道。

杨广并没有再在此事上之上多说,而是说道:“今次本是新年第一次朝会,不想却出了这等恼人之事。

朕想百官也都知道了,今日清晨,长孙夫人向朕哭诉,已故长孙大将军的幼幼、幼女受人欺辱。朕昨日对此事虽也略有耳闻,但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居然在这都城之内,上元之夜,被人捋走,这岂不是无视我大隋律吗?大理寺卿,你来说说,这主犯之人,该当何罪?”

大理卿昨夜就已知道,上柱国宇文术将自己的孙子宇文承趾送交到了大理寺。这让大理寺卿好和的为难,一面是宇文氏,而另一面则是燕王、长孙氏和裴氏,这两方都不是他能忍得起的,一个不好,就可能丢官罢职,这一夜,大理寺卿也是辗转反侧,不知将要如何处理此事。

皇上见问,也不得不说,只得出班奏道:“回圣上,捋人妻女者,按大隋律可处流刑两千里。然也可因人而异,可以八议,亲、故、贤、能、功、贵、勤、宾八人,可用议、请、减、赎、当减轻刑罚。

宇文上柱国之孙宇文承趾,乃功勋之后,贵戚子孙,占据八议中的功、贵二人,故宇文上柱国可以减、赎其罪。”

“臣之孙承趾,能有今日之祸,实臣家教不严之过,臣请皇上责罚。”宇文述见这个大理寺卿如此上道,心中一喜,知道要是如此,燕王不追的话,宇文承趾的命就保住了,但又不能自己说出来,再一次将球踢给了杨广。